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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蒋暨走后,织织像是浑身脱力一般,坐在了原地,周围是山川草木,静谧的环境下,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卷起袖子摸了摸,她半边身子都被汗晕湿了。
家人么?她闭了闭眼睛,大概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并非是中原人,也料到了此次祸事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有关,所以夜既明真的出现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终于来了。
是的,她一直在等,等他坦白,等他说明来意,等他解释清楚,为什么她会在中原,所谓的家人,难道就应该是分离的么?
答案确实是令她意外的,她以为,她从小被灌了毒,被当成祭品,是父母无奈的抉择,到最后,竟然是一场可笑的祭祀。
若她真的能够保佑黎明,与天神通话,那她第一句话就想问问天神,为何要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来达成你的崇高?说到底,天神是个神话,而真正可怕的是人心,是将这些神话信奉的人。
听完夜既明的无可奈何后,她更加笃定了一件事。
离开西夜国,是她人生中最幸运的机遇。就算跟着方小兰受尽委屈,可她让她遇到了谢恒,她生来就不被任何人喜欢,可谢恒喜欢她,既然已经有了谢恒全身心的疼爱,那么其他人的,她也不想要了。
她不后悔,西夜国赐予她生命,可也摧毁了她的信念,是谢恒一步步重塑了她的身心,带给了她新的人生,新的可能,与亲兄为敌,她不悔。
织织拿起了脖子上的项链,看着里面流动的液体,“如果我真的是你的主人,那你帮帮我,帮我赢了这场战役,免无辜黎民之苦,若西夜国的天神真要降罪,我也会问他要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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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谢恒与任飞扬兵分两路,按照蒋暨说的方向蛰伏在原先谢家军挖出来的地道里,等待着敌军的巡逻。
也许是长久没找到谢家军,这帮人来的比较松散,一边说着脏话,一边不停用武器往草丛里捅,那眼睛却是乱瞟的,就这么些臭鱼烂虾,谢恒都不稀罕自己动手。
他打了个眼色,身旁的谢家军们已经拿起了弓,目标对准那些人的手腕,脚踝处。
谢恒的眼睛缓缓随着他们移动,找准时机后,打了个手势,十数支羽箭同时发射,每个射手都能同时一箭贯穿两人,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哀嚎的时候,从另一边的草丛里跳出了十几个谢家军,上前就是锁喉拆下颚骨敲晕,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统一放倒后把箭回收,抹平地上的沙土,让血迹消散,然后把人全部拖入了一旁准备好的坑里,继续潜伏下一批。
谢恒趁机到坑里翻了翻,发现这些人身上的干粮也有些馊了,估摸着好长时间没下山了,怪不得这么没精打采的,那就说明根据点不在山里,这些人也是被拉壮丁丢进来的。
“把他们身上的令牌先扒下来,等会把人都掳了再回营地。”
“是。”
等谢恒长腿一迈跃上了高坡,继续潜伏的时候,小兵才敢说话,“咱们二少跟世子做派还真的不同。”
“二少那是野路子,不过别说,这样学人偷袭还挺有用。”
野路子谢恒观察了一下附近,“你们在这守着,我去任飞扬那看看。”
“将军,要不我跟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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