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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在乔茉欢心底放肆地蔓延。
她紧咬下唇,双拳紧攥。
吃瓜群众,永远都是不嫌瓜大的。
村民们不忘火上浇油,小声嘀咕着,使得怒火越燃越烈,有燎原之势。
那一个个鄙夷、谴责的眼神,如刀子般,在她身上凌迟。
怒火如囚笼里,张开獠牙的凶兽,一次又一次试图冲破她的束缚。
她想揍人!
乔翠竹泪眼婆娑地望着她。
哼!和我斗,从小到大,你赢过吗?
别你为你变漂亮了,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敢那样跟我说话。
你,这辈子,就配给我洗衣裳端洗脚水。
思忖至此,她脸上不禁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虽只是一瞬,乔茉欢却真真收在眼底。
她脸上的怒气倏地散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浅笑。
她蹲下身去搀扶乔翠竹。
“二妹,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你这一身衣裳,想必也挺贵的,弄脏可惜。这手感,这做工,得花不少银子吧?”
乔翠竹有些诧异,但还是借着她的力,缓缓起身。
她身穿一袭齐胸淡黄襦裙,外面罩着一件浅色缎衣,青丝一丝不落地挽成发髻,插着颜色艳丽的珠钗。
配上她那精致的容颜,倒是有几分像大宅里的女人。
乔茉欢突然手上一用劲。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
旁人没听见,乔翠竹可听得真切。
她的手,脱臼了。
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
她张大嘴,正想大叫出声。
可,提到嗓子眼的声音,被乔茉欢的话给逼了回去。
“二妹生活如此富足,牙缝里挤出一点,也够娘和奶吃个十天半月吧?”
乔茉欢倏地敛了笑容,厉声厉色。
“你出嫁六年,逢年过节都鲜少回来,更别提孝敬什么东西。”
“娘被爹打得昏死,你在哪?”
”寒冬腊月,娘吃着透心凉的剩菜残羹,挑灯刺绣赚钱,贴补家用,你在哪?”
“娘重病,无钱请医抓药,你在哪?”
“从小到大,你的衣裳,是谁给你浣洗的?”
“我这满身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你会不知?”她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那些新旧不一的伤痕。
“事到如今,你假惺惺跑来,同我谈孝道,你也配?”
六指娘惊得哑口。
乔翠竹忍着疼痛,皱眉捂着手腕,脸色煞白,“你……你血口喷人。”
“嗬!我血口喷人?那你就拿出点实际行动证明啊!你不是说奶饿得两眼犯晕吗?来,你现在就拿些银子出来,尽尽你所谓的孝道。”
说着,乔茉欢就去她怀里掏银子。
乔翠竹手痛,没法和她争抢。
只能眼睁睁看着钱袋落入她手。
她颠了颠袋子,还挺沉。
“你……你还给我。”乔翠竹直勾勾盯着钱袋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乔茉欢打开钱袋子,掏了几枚铜钱,塞到她怀里,“这些,留给你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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