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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爹，既然这样，你明儿个，不，现在就把煜儿送过去，让他跟着爹学本事。男人没得靠，能靠儿子也是好的。”

后面这句，银杏压低了声音。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以后也能挣五两银子一月，好日子指日可待，她就激动得不行。

之前，听到乔茉欢出五两银子一月雇华庭，她就酸的不行。

在心里暗暗把华恒骂了个遍。

此刻，总算是平衡了不少。

华恒狠狠刮了银杏一眼，没吱声。

乔茉欢和气地问：“华叔，华煜识字吗？”

“……不识！？”

华恒家家贫，勒着裤腰带过日子，哪还有闲钱送孩子去私塾，能不饿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乔茉欢道：“这学医，识文断字是必不可少的。”

闻言，银杏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那……这可如何是好啊？”

煮熟的鸭子飞了，这不是白高兴一场吗？

乔茉欢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没关系，我铺子上有一个秀才，十三岁就过了童试，到时让他教华煜读书识字。”

语落，银杏激动地紧紧攥住乔茉欢的手，把感激的话，说一遍又一遍。恨不得跪下向乔茉欢磕几个响头。

三人领着华煜，当即就去找华庭。

华煜天资聪慧，华庭喜欢的不得了。一高兴，爽快答应了乔茉欢的事。

“那华太公，你考虑一下，选哪种方案？确定下来，我们现在就把契约签了，这样我也好放手去忙别的。”

乔茉欢怕他反悔，想趁热打铁。

华庭的心思都在华恒身上，抚摸着华恒的脑袋，“怎样都行，你看着办。”

“选坐堂吧！那赢利分成不稳妥，赚得到钱还好，要是生意寡淡，难不成还倒贴？”银杏可没什么深谋远虑，她只看眼前的利益。

华恒见银杏多嘴，忙斥责，“你……你就是狗肚子，装不下二两油。怎么选，爹说了算，哪有你掺乎的份儿？”

银杏真想怼回去，华庭夸赞道：“银杏分析得不错。”

“瞧见没有？爹都觉得我说得对。”

银杏成就感爆棚，抬头挺胸，硬气得很。

华恒不敢多言，他可不想当着自己孩子面，又被华庭暴揍一顿。

“不过，我还是选赢利分成。”华庭话锋突变。

“爹……你……”银杏急了。

华恒一个劲挤眉弄眼，拖拽她的衣角，示意她闭嘴。

“你起开。”她用力拍开华恒的手，“爹，你可想清楚了。若是赢利少，或是入不敷出，你一个月可就白干了？”

眼下，乔茉欢真的迫切需要一个合作人，一个懂行的合作人。

相比请华庭坐堂，她更希望能同华庭合作，这样，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银杏婶子，合作分利，是有一定风险，但也有可能赚得更多呀！”

银杏还想说什么，被华庭抢了先。

“若你当真都入不敷出，我哪还能心安理得拿工钱？医者的职责就是行医救人，赚不赚钱不重要。”

精神可嘉啊！

“华太公，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干的。”

“但是，我得为我小孙子着想，将来他也是要自立门户、成家立业的。如果条件允许，我想多赚点，替他攒着。我同意赢利分成，但二八分，你八我二，你看成不成？”

银杏一听，银子都是替她家华煜赚的，心里乐开了花，脸都笑得起了褶子。

华庭的要求不过分。

一般的医馆，月赢利也就几两十多两，两成顶多也就二三两。

他若真是贪心，大可选坐堂，一年下来也有六十两，华煜娶几个老婆都够了。

他已经尽可能权衡各自的利益了。

“好，两成就两成。”

有钱大家赚嘛！虽然前期投资的费用是自己出的，可人家的医术也值钱啊！自己已经占足了便宜。

乔茉欢拿出准备好的契约，让华庭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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