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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风,真的很凉,凉的刺骨。
陆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揭开酒瓶上的塞子,仰头灌进一口烈酒暖身。
今儿个是十四,晴空皓月,能见度还不错。
飞璇停在对面铺子的屋顶,陆黎却能清楚看见它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飞璇平日里挺懒的,没有任务的时候都是在打瞌睡,今儿个却异常精神抖擞,似乎是刻意在陪他守夜。
两只眼睛睁得溜圆,时不时地叫唤两声。
敲更的更夫,已经从铺子前的街道路过好几次了。
三更天的梆子敲过,夜色更加深重,街道上只有老鼠在过街窜巷,周围静得只能偶闻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虫鸣声。
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由远至近,手里提着一个大瓦罐。
他来到小吃铺子前,朝着四周扫视一番,打开手中的瓦罐,将瓦罐中的桐油洒落在小吃铺子周围。
很快,桐油刺鼻的味道,夹着寒风直往陆黎鼻子里钻。
他原本半躺着,闻到味道,猛地坐起身来,快速跃下房顶,寻找到那道鬼祟的黑影。
飞璇好像不喜欢这股刺鼻的味道,拍打着翅膀叫着飞走。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锁,将小吃铺子的门从外落锁,钥匙顺手抛出几米开外。而后掏出火折子,费劲吹燃火折子。
“臭婆娘,真是命大,那样都没把你烧死,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害死我女儿,你一点内疚都没有,逛街吃喝玩乐,日子过得美滋滋。
可怜我的淼淼,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零零的。今儿个,我就送你去给我的淼淼陪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尚。
他越说,越怒,那张本就杀气腾腾的脸,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语落,他将手中的火折子抛出,放声狞笑。
陆黎如一道闪电般,瞬移过去,在离地面一拳高的地方,接住火折子。
孙尚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亲眼目睹你欲纵火行凶。百草堂医馆的火,也是你放的吧?”
陆黎冷冷回应道,将手中的火折子折成两半。
“是又怎样?识相的就赶紧滚开,别多管闲事。”
孙尚现在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想着弄死乔茉欢,别人知不知道火是他放的,已经不重要,他也不想费唇舌去掩饰。
“你承认就好,走,去衙门。”
陆黎拔剑架到他脖子上。
“哈哈!去衙门,我凭什么跟你去衙门,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噢!我明白了,是那些人逼着那臭婆娘赔偿,你想让我当这个冤大头吧?哈哈!休想。”
孙尚得意地狂笑。
今日白天,他亲眼看着余舂贵他们逼乔茉欢赔偿。
稍加联想,就猜到陆黎的用意。
“我不过睡不着,路过此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纵火?”
他立马反口。
此刻,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肉,自己本就是该死之人,恐怕再没有机会替淼淼报仇。不过,他也绝对不会让乔茉欢过舒坦日子。
即便是死,他也不会让仇人如愿。
陆黎淡淡道:“现在改口,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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