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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凝烟静静立在一旁,望着陆黎把一块玫瑰酥吃完,才满怀期盼地问:“子卿表哥,好吃吗?”
“甚是好吃!”
“表哥喜欢就好!”
得到陆黎的认可,晋凝烟这才开心地折回座位上。
晋氏拨弄着茶杯盖,笑道:“子卿若是喜欢,以后就让烟儿常做给你吃?”
“儿子若是想吃,自会差下人去买,凝烟表妹身娇体贵,儿子岂敢劳烦。”
陆黎的语气看似恭敬,实则字字带刺,毫不給晋凝烟和晋氏面子。
闻言,晋凝烟和晋氏脸色骤变。
晋氏脸上,甚至卷上一丝怒气。
不过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纸老虎,脾气还挺倔。
她垂眸不语,良久,才挤出丝丝笑容,问:“子卿,你今年也二十有六了吧?
若不是因为这些年流落在外,想必早已成家立室,儿女成群。王爷膝下子嗣单薄,唯你一个男儿,现在你既安然回来,就该担起替李家开枝散叶的重责。
烟儿今年十六,正值婚配年纪,温婉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你倒是天作之合。近日,王爷公务缠身,分不开身,无暇顾及你的终身大事。母亲做主,将烟儿许你,配为正妃。”
陆黎虽不是晋氏所出,但晋氏是裕王府主母,子女婚配之事,她有权做主。
晋凝烟闻言,害羞地垂下头去,咬唇偷着乐。
“母亲,儿子大病初愈,想晚些时日再谈婚娶之事。”陆黎客气婉拒。
晋氏不喜不怒,表情淡定,弱弱地抚了抚袖,道:“你暂时不想成亲也行,先和烟儿培养培养感情,烟儿初来盛京,你理应作陪,带她一睹盛京的繁荣。
两日后,护城河畔,有一场梨花诗会,到时,你陪烟儿去逛逛。”
“儿子目不识丁,去那种地方,怕是要扰了凝烟表妹的兴致。还请母亲,另选合适的人陪凝烟表妹同去。”陆黎再次婉拒。
语落,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饮茶。
闻言,晋氏攥着衣袍的手,越收越紧,眸子里泛起若隐若现的怒气。
晋凝烟攥着她胳膊轻晃,紧抿嘴唇,那张娇俏的脸上,露出急色,像是在说:姑母,我不要别人作陪,我就要表哥。
她轻拍晋凝烟的手背安抚,微微摇头,示意晋凝烟稍安勿躁。
她向旁边的老婆子递了个眼色,老婆子即刻福身退出去。
陆黎见她久久不语,起身拱手道:“母亲若没别的事,儿子先下去读书了。”
“等等!”晋氏急呼:“子卿不急,母亲还有东西赠予你。”
陆黎挑眉,略一思忖,没吭声,坐回椅子上。
不多时,老婆子领着两个约莫十五六岁、面带青涩的女子进来。两个小姑娘,俯首低头,身子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一进门,老婆子就强行让两人跪地。
老婆子身后跟着一丫鬟,丫鬟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碗黑乎乎的汤水。
晋氏笑道:“子卿,这两人,是母亲昨日差人买进府来的,清白人家的姑娘,老实本分。你毕竟早已过弱冠之年,屋里怎能少了女子伺候?
这两人,就赠予你做通房丫头。来人,赐避子汤。”
语落,老婆子端起托盘上的汤水,就要强行给两个姑娘灌下去。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看得人瘆得慌。
陆黎还未来得及拒绝,两个姑娘就嚎啕大哭起来,跪爬到他脚跟前,攥着他的袍角,苦求:“世子,呜呜!救救奴婢,求求你……求求你开恩,放过奴婢吧!求求你……”
两个姑娘不停磕头,哭得梨花带雨。
陆黎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直接懵了。
他眉头紧蹙,看向身侧候着的小厮。
小厮俯首哈腰,凑到他耳畔悄声道:“世子,女子饮了这避子汤,终身不能再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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