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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和太监去到郊外的军营，领了战袍和兵符，吩咐钱粮官准备粮秣先行，大军准备两日后启程前往灵州。

从军营回来，他就直奔聚源客栈。

今日的决定，他不后悔。他是有血有肉、铮铮铁骨的李家儿郎，牺牲自己，能顾全大局，结束杀戮，还百姓安宁平静的生活，虽死犹荣。

大义面前，个人生死，微不足道。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乔茉欢。

乔茉欢正想出门，就同李羡撞个满怀。

她有种瞌睡遇到枕头般的感觉，笑盈盈道：“我正想去找你呢！”

李羡不吭声，挤进门去，反手将房门关上，挪动步子朝着乔茉欢逼近，表情凝重。

乔茉欢心里咯噔一下，连连倒退两步，拉开同他的距离，敛了笑意，试探性地问：“羲和，你，这是怎么了？”

“赶紧收拾收拾，两日后，跟我去灵州。”

李羡直接开门见山，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

“啥？灵州？”乔茉欢一脸茫然，嘴角抽了抽，蹙眉问：“灵州是什么地方啊？好端端的，去灵州干嘛？”

“迦罗进犯，皇上命我前去驱逐敌军，收复失地。”

“哇噻！”闻言，乔茉欢惊呼出声，“嘿嘿！那你不是升官了？好事啊！恭喜恭喜！提前祝你凯旋而归。要不，我去张罗些食材，今晚借裕王府的厨房一用，做顿大餐替你好好庆祝庆祝，顺便践行？”

她笑得人畜无害，在屋里来回徘徊，在那里津津乐道。

李羡瞧着她这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本该这样！

他走上前，用力攥着乔茉欢的双肩，一脸严肃，打断了乔茉欢的话。那双深邃的眸子，盯着乔茉欢的脸，眼神很复杂。

四目相对，乔茉欢觉得浑身不自在。

李羡朱唇微启，又合上，反复几次，才说出口，“欢欢，跟我去灵州。凌苪还在到处追杀你，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担心乔茉欢的安危。

“不，阿黎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

乔茉欢说得斩钉截铁。

“两个月，我答应你，顶多两个月就能结束战役，重回盛京，好不好？”李羡有些激动，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两个月？阿黎就一个，要是在这两个月里，阿黎被人抢走了怎么办？你赔我啊？”乔茉欢撅了撅嘴，没心没肺地回怼。

顿了顿，随即又道：“更何况，凌苪也在追杀阿黎，我要陪在他身边，保护他。”

李羡有些不耐烦，“欢欢，你理智一点，行不行？就你那点花拳绣腿，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他？欢欢……”

“停，还当我是朋友就别再劝我。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没得商量。羲和，走之前，帮我进到裕王府呗？”

李羡无奈，只能妥协，“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拒绝你的。你打算以什么身份进裕王府？”

“够义气。”

乔茉欢俏皮一笑，一拳捶在李羡心窝处。

抵着下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嗯……什么身份？我还得好好想想。丫鬟？他好像天生和女人有仇，失忆了还是那么抵触女人，丫鬟不讨喜。

那我就女扮男装，当个贴身小厮，恰当的时候，再以女儿身示人。

贴身小厮吧！会拳脚、能下厨、懂医术，全能，还不加工钱那种。想必，裕亲王应该也很想阿黎恢复武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弱不禁风。

对，你就告诉裕亲王，我懂食疗，可以帮助阿黎恢复武功。”

“行，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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