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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茉欢皮笑肉不笑地四顾，一脸为难。

裕亲王会意，吩咐众人：“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皆行礼退下。

陆黎迟疑良久，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拂袖离去。临出门前，他刮了一眼乔茉欢，眸子里怒气腾腾。

而乔茉欢却回之以甜甜的笑，得意中带着挑衅。

回廊上，李羡翘腿靠坐在围栏上，摩挲着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神色复杂，“南玄，灵州你不用去了，就留在盛京，替本王好好保护她。”

他还是担心乔茉欢的安危。

“恕卑职不能从命。”南玄毅然拒绝。

“这是命令。”

“此去危机四伏，卑职必需留在王爷身边。若王爷不让卑职尽责，那卑职只能以死谢罪。”

在南玄这里，任何事，都没有李羡的生死重要。

语落，他扑通跪地，拔剑就往脖子上一抹。

李羡望着他那视死如归的样子，又气又恼，怒眼瞪着南玄，愤愤道：“动不动就下跪，好啊！你长能耐了，都学会以死相逼了。”

“卑职不敢！”

“不敢那还不起来。”

“王爷若不收回命令，卑职宁死。”

“你……”

李羡双拳紧攥，那双卷上忧伤的眸子里，怒气翻涌。他虽然生气，但他也明白，南玄不过是忠心，担心他的安危罢了。

心底燃烧起的怒火，瞬间被理智压下去。

“行了，赶紧起来。你这样，要说本王不专横暴戾，怕都没人信。”李羡瞧着那些吓得哆嗦、面色苍白的丫鬟婆子们，苦笑。

“那去灵州……”

“让你去。”

“多谢王爷成全。”

陆黎主仆正好行至他俩跟前，瞧见这一幕，陆黎嫌弃地瞥了一眼，喃喃道：“对待自己的下属，都如此冷酷严厉，秦王好生威武！”

“多谢堂兄过奖，羲和受之有愧。”

李羡上前拱了拱手，一副虚心领受的模样。

陆黎哭笑不得，朱唇几次微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衣角，半响没挤出半个字来。他虽失忆了，可这不善言辞的性格仍旧没变。

许久，他才怒问：“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

“堂兄此话怎讲？”我倒是想和你成为仇人，可惜，我连做情敌的机会都没有。

李羡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心里却酸溜溜的。

“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羡一副恍然大悟样，猛地一拍自己脑门，“堂兄是说梨花诗会上的事吧？我不是解释过了吗？误会，那都是误会。我和堂兄，是近日无怨，远日无仇。”

“既然如此，那把你的人弄走，上次梨花诗会的事，我可以不再深究，就此揭过。”

“堂兄，你放心，灼灼绝对不会伤害你。若有朝一日，你……你真的恢复记忆，再来谢我也不迟。”

“谢你？”陆黎扯了扯右唇角，冷笑，“……”

他还欲说什么，被乔茉欢的声音打断。

“都在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众人循声望过来，乔茉欢正大摇大摆朝着这边走来，饶骑紧跟其后。她手指上，挂着一个腰牌，甩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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