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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淡淡道，“还行。”

李尚贤轻笑，起身收拾起了东西，“天色这么晚了，夫人他们该担心了。”

一阵风吹过，石桌上的毛笔滚落在地，李尚贤弓身去捡，起来时，没注意，头撞到了石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没事吧！”方泽一惊，忙去看李尚贤的后脑勺，帮他又吹又揉，李尚贤只觉得方泽的反应好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前额便贴上了一阵冰凉，手腕也被方泽紧紧握住。

方泽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就亲上了李尚贤的额头，像是这样做才能安心些，才能没那么愧疚，

“方兄过虑了，尚贤无碍。”李尚贤退开数步，把收拾好的东西拿了起来，望了望这沉沉的夜色，

“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吧，莫要让夫人和你父亲担心。”

“哦……好。”方泽跟个二楞子似的，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见李尚贤手上提着东西，忙上前接手，

“我来拿吧。”

李尚贤笑了笑，“那就有劳方兄了。”

方泽被那笑迷得恍了神，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回到家后，方泽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些什么，脑袋一片混沌，董文馨长什么模样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李尚贤的脸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半夜，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响起，墙角的老猫一下子窜出去老远。

一副画摊开在眼前，画中，正是今日遇见的董文馨，方泽错愕，刚一抬头就看见了李尚贤友好的笑脸。

“虽不及真人，但也能暂缓相思之苦。”

“你……”

方泽欲言又止，也不知他究竟想说些什么，李尚贤轻笑一声，替方泽将画挂好。

“时候不早了，方兄好好休息，尚贤告辞。”

李尚贤躬身行礼后，正转身要走，却被方泽拉回来，抵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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