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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不肯开口,夜弋说,既然他不愿说话,那就让他变成哑巴,就在夜弋要拿刀割了方世远的舌头时,方世远的友人阻止了他,夜弋歪着头,朝他笑了笑,“既然你这么想变成哑巴,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于是,夜弋当着方世远的面割掉了他友人的舌头,方世远被当场气晕过去。
“方将军,好久不见。”夜弋拿着鞭子挑起方世远的下巴,那张刚毅无比的脸上已挂满伤痕,“你的那个朋友可真不经玩,才折腾没几下就一命呜呼了,看看你,多顽强,折腾了几个月都没事。”
方世远闭目不言,仿佛看他一眼,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一种耻辱,夜弋没恼,拿鞭子又开始抽他,细韧的蛇鞭一下一下抽打在身上,为方世远添了一道又一道的新伤,不过他依旧闭眼不语,强忍着痛意。
方世远征战沙场多年,这些小伤小痛跟那些刀枪武器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但打战的都知道,越是不起眼的小玩意儿,打得就越疼,虽不能将你一下子致死,但的确不好受,特别是这种细细的蛇皮鞭,打在身上是最痛的,刀伤剑伤斧伤都是一下给你来个痛快的,这些可不是,它的作用就是折磨人。
鞭子打在方世远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上,带着丝丝冷风,夜弋打了二十鞭有余,外面的过道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在这么安静幽暗的环境下显得十分诡异,有人来了,
“我貌似来得不巧啊,郑元将军要同王爷商讨阵防部署,现就在上面等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但光是听其声就已经判断出了来人,在这偌大的云南王府里,也就百里玄冥敢在王府里肆意走动了。
夜弋顿住动作,将沾着血的鞭子塞到百里玄冥手里,凑到他耳畔,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阴笑,“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百里玄冥静静看着夜弋走掉的身影,毫不在意地将手里的鞭子挂到了墙上,朝方世远微微一笑,仿佛幽冥地府里骤然洒下的一缕阳光,带着淡淡的暖意,给人以宽慰之感,
“我并非强人所难之人,你愿说,我们放了你,不愿说,我也没办法,但,人总归是要活下去的,不然,你坚持这么久,也没意义,至少活下来了,你能看到两种结果,一个是夜弋策反成功,登上帝位,二是夜弋谋反失败,皇帝派人来救你……活下来,就算是为了看到你想看到的结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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