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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夏纵曦被子拱起的小口：“夏纵曦。”

“起床吃早餐。”林朝暮朝这边走过来。

“谁送来的？”夏纵曦问。

“黄穆章。”

夏纵曦从枕头边拿出一张毛毯裹在身上，从温暖的床上坐起来：“怎么突然送早餐过来了？”

“后天出发你不会忘了吧？”林朝暮转头望过来。

“没没没。”夏纵曦连忙否认，说道，“等下我们就去买。”

林朝暮小幅度的点头，宽松的衣服摆动了下。

他看着林朝暮露出的双腿和手臂，轻轻吸了吸鼻子：“温度调高点。”

夏纵曦嘟囔着，声音黏在一起，带着点鼻音：“好不好？”

“嗯。”林朝暮看他像裹粽子一样把自己裹起来，嘴角弯了下，把东西放到椅子上转身从书桌上拿起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几度。

伴随着遥控器的滴滴声，夏纵曦终于从床上下来，他凑到袋子前往里面看，伸手进去扒拉了几下。

玻璃门打开涌进一股热气，窗帘被拉开，屋子里有了些光。林朝暮去到阳台漱口，水溅在大理石上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看着林朝暮的手肘，低头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出来，走去浴室洗漱。

夏纵曦洗脸漱口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两倍，因为有食物的诱惑，他脸还滴着水就坐在椅子上拆零食包装开始吃。

林朝暮从窗口看进来，外面天刚破晓，里面夏纵曦吃着小蛋糕，腮帮子一鼓一鼓，柔和的光照在他的脸颊上。

阴影和光的界限不明显，夏纵曦处在的世界像是一个灰面，光升起来照出一个耀眼的小点，强烈的光束打破了这个画面。

林朝暮推开玻璃门把里面的窗帘拉上，走到门附近按开灯：“不暗吗？”

“还好。”

得到了回答林朝暮抬眼看着窗帘下晃动的流苏，又看了一眼夏纵曦坐着的背影，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走进浴室。

他出来的时候夏纵曦慢悠悠的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嚼着说：“我吃完了，你好慢。”

“我先去洗澡了，你快吃。”夏纵曦拍拍手，一脸满足的吸了口气。

浴室的门关上，林朝暮扫视过桌子上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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