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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刚拐出巷子，看见几个五颜六色头发的人在打架，堵住了去路。

全是些痞里痞气的人，跟陈墅他们不一样，陈墅和张喻宁痞气，但透着金贵，这些人，是地痞流氓的痞相。

漆尔低着头蹙眉，像绕开他们走，但这些人好巧不巧就堵在巷口，根本绕不开。

张喻宁看得有些不耐烦了，这些人打架跟闹着玩一样：“喂，让让。”

混混这才注意到边上站着两个人，但巷子口光线昏暗，看不太清。

一个黄毛气势汹汹走近，啐他一口，说：“你哪位？”

张喻宁被他啐得恶心，道：“关你屁事，挡路了。”

“你挺横啊！”混混们正打架打得起劲，张喻宁这样一挑衅，把矛头转向他们。

“我他妈说了，让开，好狗不挡道。”

“操，你说谁是狗？”

“谁挡道说谁。”

漆尔听这些声音，越听越熟悉，他抬头仔细分辨，那些人背对着昏暗的路灯，都在阴影中，有些晃眼。

可就在漆尔抬起头时，后面一个看着正常一点没染发的混混先认出了他，喊了一声：“漆尔？”

所有人都停住了，灯光赤裸地照在他脸上。

“哟，漆尔啊？”

漆尔只看着他们，没动。

“傍上大款的日子怎么样啊？”

黄毛伸手搡了他一下。

“你妈真有福气啊，都这年纪了，还能勾搭人。”

恶俗刺耳的讽刺钻进漆尔的耳朵里，把他瞬间拉进了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他身体有些发抖，呼吸不自觉变得沉重，四周的空气仿佛在一点点消逝。

张喻宁听不懂，但刚才黄毛直接上手，让本就不耐烦的张喻宁直接冒了火，抓住黄毛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手臂往身前一拽，挥拳往他肚子上打，黄毛往后踉跄，堪堪收住脚。

“操，你他妈谁啊？”

“你是不是有病？”

一人见张喻宁一副金贵打扮，又说：“漆尔这是也傍上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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