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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陈墅甩开他的手往前站，“这帮疯狗还不知道会干什么，你跟我一起走。”

漆尔拗不过他，又把他拉到身后，对黄毛说：“你们要是没打够，我可以挨你们一拳让你们解解气。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怎么样，怎么过，跟你们没有关系。我已经从那个地方搬出来了，为什么你们还咬着我不放？”漆尔沉声凝视他们，“你们没必要逢人就揭我的底，我已经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了，我妈什么样，我爸什么样，你们想怎么说，我都不在乎，但是请你们离我远一点。”他顿了顿，正色道，“别再来了，找谁都不行，我不知道我会干什么，但我保证你们会后悔的。”

生活在臭水沟里的蛆是见不得别人好的，自己烂透了一辈子出不来也同样希望别人跟他一起待在水沟里。

可漆尔受够了阴沟里的生活，他想要向着亮光。即使出生在阴沟，他也还是心怀希望的圣徒，他想要插上翅膀飞出来。

24

到最后，三人都没吃上饭，漆尔直接把陈墅拉回家了。

“把衣服脱了，”漆尔怕陈德良和于忻一会儿回来看见担心，把陈墅带进房间，“我看看怎么样了。”

陈墅倒头躺在床上，背后的淤青因重力刮蹭到布料，传来疼痛，却说：“没怎么样，不用看。”

漆尔坐过去，挨着他推了推：“你听话，给我看看。”

陈墅往边上挪，说：“真没事。”

陈墅不想让漆尔看，本来打架这件事也不想让漆尔知道的，谁知道张喻宁居然把他也带来了。

漆尔见说不动他，转移话题，问：“为什么不走？”

“走什么？”陈墅偏过头，“他们这次没蹲到人，下次还会来，再说，万一下次只有你一个人怎么办？”

漆尔看着他，没说话，他确实说不出该怎么办，如果今天换作是他，根本躲不开。

心底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涌动，眼前的这个少年，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向谁都不会低头，他们来三个，就打三个，如果今天来得更多，他也依旧会往前走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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