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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陈墅感觉自己的玩具好像马上就要被谁抢走了，他皱眉问：“你喜欢谁？”

漆尔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陈墅掐住漆尔的下巴，视线再次逼近：“你喜欢谁？”近得两人呼吸都缠在一起，陈墅看着漆尔漆黑的瞳孔，想要在里面找出答案，可这双眼睛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只平静地与他对视，“说啊！”

漆尔被陈墅吼得往后缩了一下，睫毛跟着颤了颤，陈墅掐着他下巴完全没有控制力度，他抓住陈墅的手腕，想让陈墅松手。

“我没有……”漆尔从喉间挤出几个字。

陈墅抬起他的下巴，沉声说：“张喻宁吗？”

陈墅总能把他们的事扯上张喻宁，漆尔正要开口，陈墅就咬住了他的唇。

陈墅不想听见，他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但是他害怕漆尔说是，他只能把漆尔的嘴咬住。

就是只是咬，陈墅胡乱地咬着漆尔的唇，一句话都不准他说，又探进口腔中搅动个遍。漆尔推他，陈墅完全不知轻重，毫无章法地用牙磕他，咬得生疼。

“我没喜欢的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陈墅松开漆尔，依旧挨得很近，盯着他的眼睛说，“但是你不准喜欢他。”

陈墅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慌乱，他的玩具什么时候被抢走了，是他的地盘圈得不够牢固吗，是因为这段时间漆尔和张喻宁走得太近他没有看住吗？

漆尔的唇边流出一丝血迹，被唇上残留的涎水晕开：“可我以后也还会喜欢别人。”

陈墅注视着翕动的两瓣唇，这么漂亮的两片唇瓣，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漂亮，他用指腹替他抹开水渍。

陈墅回答不上来了，这好像不受他的控制，除了这个张喻宁，还会有下一个张喻宁，漆尔总会被抢走的，那他怎么办？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漆尔唇上的伤口，这是他刚才发狠了劲咬破的，他有些懊恼，舔着伤口一声一声地说：“对不起，疼不疼？”又松开他，像是询问，又像是在帮漆尔做决定，固执地说，“不要去喜欢别人，你是我的玩具。”

漆尔被陈墅闹得快要疯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去喜欢上别人，可他不能喜欢陈墅，陈墅也根本不喜欢他，陈墅只是在把他当做玩具而已。

“陈墅！”漆尔使劲推开他，“你别再闹了。”

“我不闹，你就是我的了吗？”

漆尔招架不住，他不能再继续跟陈墅说这个话题，他怕自己会陷进去，陈墅的话太具有蛊惑性。

他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落荒而逃。

陈墅看着漆尔消失在门口，视线移回到那碗已经放凉了的汤圆上，他忽然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好像也不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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