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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尔把餐盘放在餐桌上，没去看他，说：“没有。”

陈墅吃瘪，走进厨房看见还剩一个煎蛋和一小碗粥，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留的。

他端着盘子出来做到漆尔身边，问他：“这个是给我留的吗？”

漆尔低头吃饭，没有回答。

“是你做的吗？”

漆尔依旧没有回应。

陈墅碰了一鼻子灰，漆尔现在连他说话都懒得回应了。

漆尔吃完起身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随口问了一句：“你一晚上没回来？”

陈墅看向他：“嗯。”

八成是又去哪玩了，漆尔点了点头上楼回房间复习。

陈墅立马起身跟着他，说：“你在关心我吗？”

漆尔推开房门，连关门的机会都没有，陈墅就蹭着边也进去了。

陈墅关上门又问：“你不问问我去干什么了吗？”

漆尔径直走到书桌边准备看书。

“哥！”陈墅椅靠在书桌边，抬高音量喊了他一声。

漆尔这才抬头看向他，表情没有波动，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那你为什么问我？”

漆尔顿了顿，收回视线，回答他：“下次不问了。”

陈墅急了，趴到桌上去找漆尔的视线，巴望着他说：“别，哥，你理理我。”

“我没有理你吗？”

有，只是很冷淡。

“那你多跟我说点话，行不行？”

漆尔微蹙起眉，翻开书没说话。

“我昨天晚上在外面逛了一夜。我还抽了烟，不好抽，果味的，跟你的沐浴液味道好像。”陈墅像报备行程似的，说，“天快亮的时候，我在外面那条小道的灌木丛里发现一只小野猫，脏兮兮的，很瘦，”陈墅用手指无所事事地玩弄着书页，“我想把它抱出来，可是它挠我，差点给我手挠破了，对我龇牙咧嘴的。”他摊开手想给漆尔看看。

漆尔下意识瞟了一眼，听见陈墅继续说：“然后我去便利店给它买了根香肠，它居然就出来了，蹭我鞋，吃我买的肠，”陈墅笑了笑，问漆尔，“它是不是很坏？”

漆尔虽然低着头，视线也在书上，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哥，为什么春天也会有落叶，它们不是新长出来的吗？怎么被风一吹就掉下来了。”陈墅趴得累了，歪起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看漆尔，“它们不努力生长，坏了的叶子就会被抛弃，春天就应该去野蛮地生长才对。”

连树叶都是这样，坏了的东西就会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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