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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整个空间内，陈墅的话被打断了。

陈墅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陈德良情急之下怒火中烧剐了他一耳光，自己的心也跟着疼。

他想不通为什么陈墅会变成这个样子，所有该教给他的，正确的事，他一件也不比别人少说，可这种说不通的死倔脾气总是改不了，甚至越是激他，脾气就会越大！。

“陈叔叔，”漆尔在一旁出了声，“这件事情不能全怪陈墅，他是气急了。”他顿了顿，像是终于决定了，说，“快高考了，我想搬出去，大家都冷静冷静。”

陈墅猛的看向漆尔，他终于明白一晚上的不安感从何而来，他慌了神，他抓不住漆尔，道歉没有用，圈在身边也没有用，漆尔还是要走。

“漆漆啊，你大一些，应该懂得这些问题，”陈德良稍稍平复了情绪，“这种事情传到外面去是会被人指责的，你会被嘲笑，陈墅也会被说三道四，这不成体统。搬出去也好。”又顿了顿，问他，“你告诉叔叔，你也喜欢陈墅吗？”

他张了张嘴，声音却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他能感觉到陈墅的目光，像是看得透他内心的全部想法。

“不喜欢。”

陈德良终于松了口气，至少漆尔是清醒的，漆尔没有跟着陈墅一起胡闹。

于忻站在一旁早已经红了眼眶，身体微微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漆尔对于忻说：“妈，你跟着陈叔叔继续住在这里，我自己走。”

于忻好不容易过上舒服的日子，他不能再让于忻跟着他到处折腾，所以于忻不用离开，他自己走就行了。

这整件事都是他自己的问题，是他放任自己往里陷，陷得太深，以至于现在要挣脱出来时，钻心地疼。

“我跟你走，”于忻哽着声音说，“你一个人妈不放心。”

于忻是可以看出来的，漆尔的任何表情和反应她都明白。漆尔从来都是把心事藏在心里，她只能从情绪和神态中判断。

于忻很早就对漆尔说过，有任何事都可以说出来，她是妈妈呀。漆尔却担心总是会给她增加不必要的负担，所以后来连情绪都只在黑夜中躲起来自己消化。

他像是暴风雪来临前濒死的蝴蝶，拼死地扇动残破的翅膀，急需找到一个安全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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