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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年问他：“会是谁呢？”

漆尔如果知道，就不会来问他了，他回复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给我带个花瓶吧。”

沈安年笑着发送了一条语音：“宝贝儿啊，不是我送的花，我居然还要帮着带容器，我是工具人吗？”

漆尔佯装生气道：“那以后你别来我这了。”

沈安年听完这条语音，无奈道：“好好，我现在就来看看这花有多漂亮。”

沈安年到的时候漆尔正在拆花束，一支一支码好，接过递来的花瓶插上。花瓶很衬洋甘菊，漆尔把它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水珠颗颗饱满地躺在花瓣上，显得动人。

沈安年悠哉地晃到沙发坐下，点了点头评价道：“确实漂亮，干干净净的，跟你很相衬。”

漆尔还在摆弄花杆，调整好角度，说：“跟我相衬？”

“嗯，”沈安年从桌边拿起一个苹果，说：“在古埃及、古希腊罗马时期，它被称为‘大地的苹果’，它里面含有丰富的有益成分，所以被称为温和且不具有副作用的万能疗方。”

漆尔看向沈安年，见他咬下一口苹果后又说道：“我这样说就有点像科普了，不应景，但它还另一个称呼。”

沈安年顿了顿，咽下苹果后才开口：“叫‘月亮之花’，因为它的样子温柔、纯净，总让人们联想到月亮。”沈安年对漆尔笑了笑，“是不是跟你很相衬？”

漆尔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视线又移向花瓶中洋甘菊，说：“但我不温柔，也不干净。”

“啧，”沈安年像逗猫一样挑了挑漆尔下巴，说，“谁说你不干净，我就喜欢你温柔干净，”他抬高了些声音，“以后不准这样说了啊！”

漆尔无奈笑了笑，他没有说话。

沈安年伸手摆了摆花瓣，继续说：“它还有一个神话故事，要不要听听？”

“嗯。”漆尔从鼻腔哼出一个音节来回答他。

“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沈安年收回手，说，“在神话中，它的诞生跟月亮女神有关。一位牧羊人爱上了月亮女神，于是牧羊人便让洋甘菊开得漫山遍野，使月亮女神在温柔的香味中安然入睡。”沈安年手指指向花束，“也算是含蓄的爱意吧。所以——”手指又指向漆尔，“你是谁的月亮？”

突然被点名，漆尔没反应过来，拍掉沈安年的手指，嗡声说道：“我怎么会知道。”

沈安年轻笑，继续吃起苹果，片刻后，出声：“不会是那个总跑来盼着你的小孩儿吧？”

漆尔还在摆弄花，惊得差点把花瓣碰下来，说道：“不可能的，他不会做这种事，而且，”他顿了顿，“我能是他的什么月亮啊。”

“说不定呢？”沈安年依旧笑着，又问他，“你还没说过，他什么来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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