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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尔靠近陈墅，抬手用指腹把陈墅的眉头抚平，陈墅动了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挠痒痒似的，哼哼两声伸手去抓，抓住后放在胸前不撒手。

漆尔吓了一跳，以为陈墅要醒过来，本能想要收手，却被陈墅紧紧抓住挣脱不开，他无奈，只好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一手搭在他胸前，身体也退不回来，就这样半趴着看陈墅。

月光正好从窗外泻进来，经过漆尔的身体，阴影斜盖住陈墅的半张脸。

他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认真地看过这张脸了，英气的眉眼和挺立的鼻梁，睡着的时候看着却很乖。

恍然间像是回到了五年前的某个早晨，他醒来时窗外阳光透进来照在陈墅侧脸上，也是这样好看，令他看得入神。

视线有些昏暗，他看不太清，俯身靠近陈墅，影子被拉长，陈墅的脸完全被挡住了，他听见陈墅均匀有力的呼吸，分不清什么原因，他把耳朵贴近陈墅的呼吸声，手被按在陈墅的胸口处，能感觉到陈墅心脏在有规律地跳动。

一下，两下。

心脏跳动伴随着呼吸，竟合上了拍，一齐撩拨着漆尔的心。

漆尔偏过头来看着陈墅，呼吸近在咫尺，他看见陈墅有些干涩的唇，鬼使神差间，吻了上去。

陈墅的唇有些干，温热的触感传递过来，烧得他耳根子发烫，贴了一会儿才松开。他把另一只手拿着的一朵洋甘菊放在陈墅脸侧扫了扫，最后别在他的耳后，正要起身时，一个低沉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炸开在静谧的病房内。

“漆尔。”

漆尔浑身一僵，忘了接下来的动作。

“还要逃吗？”

他慌乱地寻找借口：“我——”

陈墅不给他再辩解的机会，松开紧握漆尔的手，按住他的后颈拉向自己，唇瓣再次重合到一起，却来势汹汹，这是陈墅期盼了很久，讨要了很久的吻，他抓住了。

陈墅舌尖滑过漆尔的唇峰，趁他不备时向里面探入，顶开牙齿，勾住漆尔舌尖舔舐，随后又辗转至唇瓣，轻轻吮吸，呼吸缠绕在一起。

漆尔整个头皮都炸开了，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陈墅已经把他从里到外吃了个遍。

忽然一阵吃痛，陈墅狠狠咬了他的下唇。

“唔！”

漆尔皱着眉分开距离，没等他开口质问，陈墅先抢了话。

“疼吗？”

漆尔瞪着他：“废话！”

“对不起，我故意的，想让你疼一下。”陈墅声音还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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