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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尔不信了：“别闹了，换衣服出来吃早饭。”

陈墅拉着漆尔不让他走，故意卖可怜，说：“可它都起来了，你帮帮我吧。”

漆尔冷着脸对他说：“关我什么事。”

“对不起！我错了！”陈墅怕漆尔生气，急得起身，靠近他认错，“我不应该骗你的，别生气。”

漆尔不说话了，就这样看着他。

陈墅讨好地低下头在漆尔脸颊亲了一口，说：“别生气别生气。”

又亲一口，说：“帮帮我吧，好漆尔，好漆漆……”

漆尔往另一边躲，不让陈墅亲，陈墅就又挨过去，软着声哄道：“漆漆，漆漆宝贝，宝宝……”

漆尔一惊，喊道：“叫什么宝宝？！”

陈墅抓住漆尔，抵着他，额头贴上他的，语气竟然有些委屈，说道：“沈安年还叫你宝贝儿呢，我怎么不行啊？”

室内昏暗，陈墅的阴影罩下来漆尔什么都看不太清，但凭这语气他都能想象到陈墅现在的表情，嘴估计都瘪得快掉地上了，一股子酸味儿。

“……这不一样，”漆尔搡他，搡不开，“你先走开。”

“什么不一样？”陈墅计较起来，“我就要叫，宝宝宝宝，宝宝。”

漆尔彻底没招了，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陈墅就跟粘在他身上一样，像个小无赖，非要争这一声宝宝。

他是觉得这样喊很奇怪，说准确一点有些肉麻，会起鸡皮疙瘩的那种。从小到大，谁喊过他宝宝？沈安年不过是叫着玩儿的，陈墅刚才那一声喊得，他差点软下去，受不住的。

漆尔低着眼，陈墅去抬他下巴，使他仰起脸来，陈墅看进漆尔的眼睛里，也不闹了，带着漆尔的手往自己身下碰了碰，说：“你都把它气回去了。”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地轻轻敲击他的耳膜，“我就想要叫你宝宝，想很久了，上次他那样喊你，我酸得不行，我嫉妒他。”

漆尔杏眼睁着，陈墅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靠的更近了，宣示主权般说：“以后不准别人叫了，只能是我，好不好？宝宝。”

好不好？

宝宝。

又是一声，陈墅正经起来时那种低沉的声音漆尔一直很喜欢听，现在近在咫尺，不留余地地全都送进漆尔的耳朵里，浑身都麻了，身体软了一下。

陈墅感觉到漆尔的脸有些发热，笑了一声，说：“你喜欢听，不要害羞嘛。”

漆尔想反驳，声音却丝毫没有底气，嘟囔道：“没有……”

“那你答应我，”陈墅料到漆尔说不出口，给他换了一种方式，“答应我就亲我一下，盖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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