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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么走了?”
“不会真的不管我们了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官兵们离开后,灾民们才开始私语气起来,语气困惑,夹杂着不安的慌张。
也有人趁机想要挑起灾民的怒火,愤愤然道。
“他们就这样一走了之了?!让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真的是太无情无义了!乡亲们,我们干脆和他们拼了!”
期间有人应和,可更多的却是沉默。
“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的错,你这样挑拨算怎么回事?!”
有人忍不住怒声道,周围的人亦是看向刚刚说话的人。
灾民们集体沉默,到最后也商量不出一个办法,只能又坐回原地,如今的情况,注定今夜无眠。
距离灾民区不远的山坡上,原本该离开的允王府马车此刻却停在官道中央。
秦氿站在制高点,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被沉默和死寂笼罩的灾民区,吩咐着身边的人。
“玄风。”
“夫人。”
“刚刚说话挑拨和应和的那些人,却查查他们。”
那些人的面目,秦氿可不陌生,今日白天里,就是这些人在这里煽动灾民情绪。
玄风垂眸应了一声是,悄然消失在了黑暗中。
夜色笼罩山野官道,凉风吹过,远处漆黑的天幕繁星点缀,明月清辉洒满整座山野。
秦氿看着地面上的银辉,身后马车忽然传来一声病弱的咳嗽声,秦氿这才惊醒地回神转头,看见站在马车旁的清贵年轻人。
“不是让你在车内休息吗?”
秦氿皱着眉头走向那年轻人,和他一同上了马车。
车内并未点任由油灯,而是镶嵌在马车四个角落的夜明珠,遮掩夜明珠的布只掀开了一块,马车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却是令人舒适的光线。
秦氿将赢允的披风拢在他的肩上,见他脸色依旧苍白羸弱,便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拿捏着他的清瘦的腕骨把着脉。
“今日赶路本就急了些,还吹了这么久的风。玄辰,找间客栈休息。”
东江城是回不去了,那些灾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秦氿在野外露宿倒是没有什么,就是赢允这身子并不适合这样的奔波。
马车外的玄辰应了一声,便朝着先前秦氿和赢允下榻的那间驿馆客栈驶去。
驿馆客栈连夜都有人巡逻驻守,加上这一个月多赢允因为忙着安抚灾民的事情宿在客栈。
客栈的人早就知晓赢允的身份,立刻便为他们安排了房间休息。
二人身边除了带了玄风玄辰四个护卫,也就没什么人了,秦氿安顿好赢允,再把自己整理好时,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深了。
赢允安眠在床榻上,俊雅的睡颜平和宁静,秦氿将灯熄了,怕惊扰赢允,便躺在了窗下的一张休息的矮榻上。
窗外冷月清辉静谧,一阵凉风吹过,飘来一阵似有若无的冷香,秦氿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月色照耀的银辉,虽然不够光明,却也勉强能够视物。
满室静谧,却忽然响起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一道欣长黑色的身影站在矮榻前。
窗外月色落了他满身,本就俊朗的眉眼此刻染了月光,也就越发的无双俊雅,若星的眸子此刻掉进了一些月色细碎的光亮,落在榻上那姑娘身上时越发耀眼明亮。
静静地打量了一会秦氿,俊雅的男子这才俯身将蜷缩在矮榻上的姑娘抱起落在床上。
浅淡的冷竹香包围着秦氿,睡梦中的秦氿神情平和柔静。
替这姑娘掩好被子之后,男子这才起身走出了屋外。
刚刚关上身后的房门转身,便迎面而来一道凌厉又萧寒的劲风。
俊雅的男子抬手,稳稳当当地截下了那本该丢向身后房门的东西。
一只白瓷玉的酒杯,男子漆黑的眼眸抬起,眼底凛冽的光射向对面屋顶上仰坐着的墨衣男子。
那墨衣男子神色悠闲从容,手中正捏着一个白瓷的酒杯对月小酌,和男子手中刚刚接接住的那个杯子是一样的。
“专门从洛水城带回来的梅花酿,尝尝?”
墨衣的男子对上赢允冷淡的视线,朝着他举了举身边的酒壶,话音还没有落下,月色下一道寒影飞过,刚刚丢出去的那只酒杯便以同样的弧度朝着他飞来。
商陵自认没办法接下这只酒杯,立刻身子一偏,那只酒杯就擦着他耳边的鬓飞过,凌厉的风如剑气一般顺带割断了一缕他的发,施施然地飘落在布满银辉的青石瓦上。
商陵心中暗惊,骂了一句没人性,回神就看见原本还站在房门前的年轻人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侧。
宽大的袖袍一挥,抚去了瓦面上的尘埃,便施施然地落座于墨衣男子的身侧。
“真不尝尝?”
商陵试探地问他。
赢允轻摇了一下头,
“阿氿不知我会饮酒。”
轻飘飘的一句话,是变相的拒绝。
商陵一时语噎,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二人一同坐在客栈的屋顶房檐上。
下方的驿馆,除了他们的人,其他的人都沉入了梦乡之中,不到明天早上是不会醒来的。
商陵的视线落在赢允刚刚出来的那间房间,房门紧闭着,看不见内里的景象。
“今天晚上你家王妃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商陵饮了一杯酒,望向身边的男子。
“甚好。”
赢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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