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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风清,细腻如白沙,空气中隐隐飘荡着细白的流霜,屋檐上的少年郎,一席锦衣,随风而猎,说不出来的风流恣意。
廊下的男子沉沉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亦是运了轻功内力,飞向夜色笼罩下的屋檐,同秦萧对立着。
秦萧看见上官谨跟上,不由微微一笑,一掀衣袍便在沾满流霜的屋瓦上坐下,上官谨看了他一眼,亦是如此。
不过刚刚一坐下,一个酒坛子便丢向了自己。
“尝尝,我阿姐酿的酒,可是一绝。”
上官谨稳稳当当地接住对方扔过来的酒坛,沉默了两秒之后,掀开盖子,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便钻进了自己鼻尖。
抿了一口,醇厚香浓,上品好酒。
“如何?”
秦萧笑问着身边的男子,后者面色冷淡,语气亦是未变。
“阿瑛酿的酒,自然一绝。”
夸人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心虚。
秦萧笑了笑,也没说话,二人对月小酌,但关注的却依旧是下方祠堂里跪着的那人。
“我阿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跪祠堂呢,这可是拜你所赐啊。”
闻言,上官谨的脸色略微一变,一旁的秦萧还在自顾自地开口。
“不过说起来,你也是的,堂堂碧海宫的宫主,何必缠着我家阿姐不放,这江湖上的美人,虽说不如世家大族知书达理,但也别有风情气质。”
上官谨目光沉沉。
“你阿姐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阿姐及笄之后四处漂泊流荡,有家跟没家似的,除了出身高一些,却喜欢打打杀杀,像你们江湖人一样刀口上舔生活,说知书达理吧,我阿姐着实没这份气质,但说鲁莽吧,倒也谈不上。我的确不知,她是哪里入了你的法眼了。”
“你这番评价你阿姐,她可知道?”
上官谨睨了一眼吊儿郎当的秦萧,眼神里全是警告之色。
秦萧被这一眼瞪的噎了一下,一时间接不上话。
上官谨道:“我心悦于她,和她出身无关,不管她是江湖女侠,还是皇城公主,我都娶定了。”
你这番心意倒是坚定,但也不看看对方心意如何?
秦萧摇头叹气,到底是没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今日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你要娶我阿姐,只怕不容易,更何况,你与我阿姐……”
后面的话秦萧也没说下去,但二人皆心知肚明。
漆黑夜色,月色冷清,祠堂门口的灯笼在晚风中轻轻的摇曳着,朦胧的烛火像是明灭摇曳的萤火。
祠堂里罚跪的女子沉默,屋檐上举杯对酌的男子亦沉默。
第二日,雪已经停了,屋檐上细白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庭院间安静又苍茫。
秦老夫人已经醒了,得知消息的秦家众人在第一时间赶往秦老夫人的院子。
熏染着檀香的室内很是静谧,众人纷纷站在一边,看着秦萧为老夫人把脉。
“如何?”
秦御问道,一旁站着的人也是一脸纷纷欲言的样子。
“没什么大事,放心吧,娘调养两天就好了。”
秦萧起身,身姿俊秀又恣意,倒是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淡定平和。
秦老夫人睁开浑浊的眼睛,扫了一眼室内的众人,问道。
“阿瑛呢?”
“阿姐还在祠堂跪着呢。”
秦萧回答,话音刚落下,一旁的秦御就说道。
“娘,你放心,我肯定给你看住这丫头了,她要是敢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我就打断她的腿。”
听见这话,站在一边的秦氿瑟缩了一下,悄悄地往赢允的身边挪了挪,后者垂眸,清润平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忽然想起,阿氿以往,吃里扒外的事情倒干的不少。
秦老夫人瞪了一眼秦御,对众人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老身没什么事,去,让你阿姐起来,到我这边来。”
“是。”
众人听见老夫人这样子说,也不好再多停留再次,便纷纷离开了秦老夫人的院子。
“赢允。”
秦氿拉着身边王爷的手,一双眼睛清澈又透亮,好似染了这天地间最纯净的雪光一般。
“嗯?”
“祖母叫姑姑过去,肯定是为了上官谨的事。”
秦氿说道,语气肯定又坚信。
赢允点头,并未否定秦氿的猜测。
秦氿道:“你说祖母会怎么做?”
秦氿歪着头,又将问题抛给了赢允。
身边俊雅温和的男子步伐一顿,停下身子转向秦氿,漆黑的双眸里是那种平和又清润的目光,定定地看向秦氿的时候,里面含了不少缱绻温柔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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