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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下一步需要再重新挂上笑容,不同于之前的笑,这次只要稍微扬起一点弧度,眼睛直视着对方,会显得更真诚。
然后方知潋却打断了下一步的进行。
“那我可以追你吗?”方知潋猛地抬起头,已经全然不是刚才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了,眼神异常明亮,“我想追你!”
宋非玦露出了一种方知潋看不懂,很奇怪的神情。
是尚在掌控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然而下一秒,宋非玦的神情重新恢复了平常。
“可以。”
宋非玦回答得平淡,他侧过脸,用很轻松的口吻对方知潋说:“不过最好不要。”
直到磨磨蹭蹭快到家,方知潋还是没想明白宋非玦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以,不过最好不要,为什么不要?非要会怎么样?
方知潋漫无边际地想,宋非玦好像一幅复杂的拼图,也许有214块,也许有216块。而他只是碰巧捡到其中一块的人。
模棱两可的轮廓,似是而非的遐想。宋非玦总是喜欢抛出一个旖旎的缺口,让方知潋对着那一块仅有的拼图,痴人说梦地妄想拼凑起一整幅完整。
从公交车站到家会途径私立幼儿园门口,发电站的电线上满是回巢的鸟,一条街上,有卖养乐多的冰箱小推车,有像绿色邮箱的小报亭。
比起临川繁华的市中心,这里更像是不褪色的,属于老城区的遗址。
方知潋从冰柜里拿酸奶的时候动作豪气,到了结账窗又变得小心翼翼了。
“八、九、十……一共十瓶,您看对吗?”
“对,”结账的阿姨数了两遍,也不问买这么多做什么,只管收钱,“要袋子不?”
方知潋拒绝了,费劲地把玻璃瓶子一个个往外拢。
两排整齐的酸奶玻璃瓶摆在结账窗外,结账的阿姨斜了他一眼,也不嫌他挡了视线,看热闹似的捡起瓜子边看边嗑。
方知潋拧开一个瓶盖,自己碰了一下摆在最前面的玻璃瓶。
玻璃瓶碰撞发出咣当一声,方知潋理都不理,仰头把一瓶酸奶灌了个干净。
结账阿姨眼看着他把一瓶灌完,看热闹的同时还不忘热心道:“小同学,给你根吸管?”
老式的玻璃瓶酸奶又稠又黏,方知潋喝完更想打嗝了。他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转眼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掏出手机拍了张整齐罗列的酸奶瓶照片发给祝闻。
还附了一句:借酒消愁愁更愁,
祝闻消息回得快,但实在没什么眼力见儿:酒在哪儿呢?
方知潋懒得搭理祝闻,又拧开两瓶咕噜咕噜灌下去,在心里自我攻略:古代娶老婆还要八抬大轿呢,他能这么随随便便表个白,宋非玦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地接受啊。
但是心情还是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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