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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潋就不一样了,他人如其名缩写,非主流。思考了一个多星期硬是思考出了个忠于初心的结果。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有冲劲,”早自习,方知潋萎靡地撑着头往卷子上写鬼画符,一不小心把心声说出口了,“而我只想当一个平平无奇的恋爱脑。”
他说完就后悔了,还好祝闻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出现,让事态变得更尴尬:“还恋爱脑呢,也得有人跟你恋啊。”
尤丽倒没打击方知潋,她只是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给方知潋桌子上拍了张卷子:“哦,恋爱脑。告诉你一件事,还有两周月考排大榜。”
完了,方知潋这个恋爱脑是暂时当不成了。
第一节课结束,方知潋捧着保温杯出教室,为了避免再遇见张明濯那种晦气的人,他特意多上了两个楼层,舍近求远跑到五层的水房打水。
时雨楼的五层多是文科组办公室和不常用的多媒体教室。兴许是临近冬季的缘故,北风刮走枯黄的叶子,斜坡两旁的小树林显得萧瑟不少。
从楼顶俯瞰空旷操场,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规则的红色塑胶跑道。方知潋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想象着等一场雪覆盖下来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平宜冬日无雪是常态,偶尔下过那么两次雨夹雪,都不是方知潋心里想要的那场雪。
不知道看了多久,保温杯里升腾的水汽渐渐散了,方知潋才回过神来,一转头,却看见宋非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视线交错,宋非玦的声音带着笑,眼神却毫无温度:“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时候会下雪。”
方知潋很如实地回答,他避开了宋非玦坦荡的目光,无所适从地扯了扯校服袖子。
“快了,”宋非玦偏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等到十二月中旬。”
方知潋低着头,机械般地点了点头,走廊的风吹过,掀起一小绺浅棕色的刘海,又软软地耷回他的额头。
那块嘴角的瘀伤已经不太明显了,仔细看的话,才能看出一点淡青色的痕迹。
“快上课了,”方知潋的声音散落在风里,“我先走了。”
他匆匆说完,也不管宋非玦的反应,只顾着埋头向前走。
“不是说要追我吗?”
宋非玦当然不会拦住方知潋,他只会在方知潋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躲开的时候轻轻说上一句,就能把方知潋重新钉在原地。
方知潋的动作僵硬,他像没上发条的小机器人,一节一节地转过身体,凭着残存不多的意念问:“你不是不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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