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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非玦说的不对吗?他直觉宋非玦不只在说猫,又好像只是单纯在说猫。
不知所往的风钻进方知潋折起的衣领里,交错的吐息间都是雾里冰凉的气味。
宋非玦好整以暇地站起来,无形中拉开了和方知潋之间的距离,方知潋听见他平淡地问:“对自己负责不好吗?”
沉默了许久,方知潋把脸埋进衣领里,抱住膝盖。
“没有不好……”他的头越埋越低,脸颊贴着发麻的膝盖,好像重新回到了蜷缩的婴儿形态,用唯一自我保护的方式抵御伤害,“只是她忘了带上我。”
方知潋的耳边是嗡嗡作响的白噪音,他听不清晰宋非玦说了什么,而短暂的失神过后,他的两颊被强硬地钳着抬了起来。
一双手覆上他的额头,很冰,让方知潋在慢半拍的晕眩中却并不想躲开。
他下意识地抬起脸往那双手上蹭了蹭,用干燥的鼻尖,和微颤的睫毛。
那双手却松开了。
“方知潋,”他听见宋非玦很平静地叫了他的名字,“你发烧了。”
脱敏疗法
39 C39
C39
方知潋再醒来是在医务室,他浑身绵软无力地躺在支架床上,眼前是干净的白色天花板,一侧的柜门玻璃折射到天花板,映出几道暖色调的格影。
白日的光线格外亮堂,透过遮不住的窗帘缝隙倾泻而下。
医务室里没有人在,只有方知潋因为从床上坐起来而发出的咯吱摇晃声。
他偏过头去看窗外,一扇透明的窗户阻断了窗外的萧条,而窗棂边的瓷砖上放了几盆绿植,模糊间容易让人产生已经是春天的错觉。
最中央的绿植旁,还放了一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玻璃罐黄桃罐头。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祝闻和段嘉誉代表全班一起前来探望拿个外卖拿进医务室的方知潋。
方知潋边吃黄桃罐头边听段嘉誉苦口婆心地念叨点外卖的坏处,剩下一个祝闻在一边丝毫不心虚地戳花盆,不知道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捣乱的。
段嘉誉下午还有两节课,没念叨多久,又嘱咐了一番医务室的老师,才不太放心地走了。
祝闻没走,他说回去了自习课也是打盹儿看鸽子,还不如留在这里看护。听得段嘉誉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手一挥,准了。
段嘉誉一走,祝闻总算是放轻松了,往软椅上一靠,不见外地抢过方知潋的塑料勺子:“给我吃两口。”
方知潋眼疾手快要抢回来:“你都吃两份麻辣烫了还和我抢?”
“你怎么知道我把你那份吃了?”祝闻没个正经,装作嫌弃地把勺子扔还给他,“我还嫌弃你呢,你个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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