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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您让柔北使者从正华门一路跪拜进大殿,以彰显诚意,没有这么快的。”太监低眉顺眼道。
“听说这次来的是呼兰王唯一的儿子?”皇上道。
“是,柔北小兰王,只有五岁大。”
朝上之人皆无动于衷,只有霍渊一人轻轻皱眉,长安落雪,这么小的孩子一路从正华门跪拜到大殿,这是要冻坏人的。
“皇上,”霍渊拱手,虽然此举让龙颜不悦,他也实在于心不忍,“幼子不禁严寒,还是算了吧。”
宇文恪抬眼看他,眼底是警告的意味。
身旁的人扯了扯霍渊,低声对他道:“皇上此次以儆效尤,好让周边蛮夷不敢再犯,你休要再多言。”
皇上冷冷道:“霍渊,你也该学学神威将军,身为武将朝臣,就该收起妇人之仁。”
霍渊还想再谏,被身旁的人扯下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阶下,棕褐色的头发飘散,落满雪花,那孩子身影单薄,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
柔北人是波斯迁徙来的部落,生的天生美艳,即使孩子还小,那张极标志的小脸也让霍渊一眼惊鸿。似乎是冻坏了,孩子的小脸通红,眼神坚定,一步一叩拜,身板挺直。
就算是请降,不卑不亢。
小孩子是烈性子,不叫苦不叫累,脸烧的通红,看向皇上的眼神,却不曾退缩半分。
后来,因为小兰王真诚请降,大新皇帝决定收兵,将柔北变为大新藩国,保留呼兰王称号,却必须对大新称臣。
一切结束后,霍渊终于挨到下朝,顺着熙攘人群而上,想找到那柔北的孩子,至少给他一件御寒的衣物,或是请大夫医治。英雄惜英雄,霍渊在心里佩服那孩子的勇气,便想借此机会结实一番。
雪越发大,鹅毛般飘落,路上无人,行客匆匆,下朝的达官贵人坐上轿撵,风雪不沾身。
“柔北使臣呢?”霍渊眯起眼睛,问正华门守卫。方才下朝后被人缠着,等脱身出来时候,柔北使臣已经不见了。
“已经走了,皇上不许柔北使者逗留长安,怕生变故。”风雪太大,侍卫扯着嗓子喊,指了指北方,“现在应该已经启程了。”
“那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变故。”小时候心直口快,霍渊一着急竟说出口,在侍卫震惊的目光中,霍渊翻身上马,向北追去。
心里冲动,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去追,追上了又能如何。或许是那幼子跪拜的雪中的凄惨太过刺眼,又或许是忘不了那孩子眼中不弯折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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