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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渊看着宇文恪身边的太监匆匆钻进内殿,还未开口就被宇文恪扔了一个茶杯赶出来,瓷片飞溅。
“滚!”宇文恪怒吼起来,头疼难忍,性子也比平日更差。
说起宇文恪的头疾,简直莫名其妙,每逢下雨阴冷天便会疼,这一年来更为严重,简直到了日日都要疼的地步,宫中太医束手无策,纷纷以为自己小命不保。奇怪的是宇文恪并未责怪他们,也不再另请高明诊治,每日硬熬着。
“皇上,是霍将军来了。”太监哭喊一声。
过了好一阵,宇文恪才疲倦道:“进来吧。”
太监感激看一眼霍渊,每一次宇文恪的无端怒火都能因为霍渊平息。
“寻常述职免了吧,朕不想听。”还未等霍渊开口,宇文恪先发制人道。
霍渊垂眸,将手上资料递给太监,小太监毕恭毕敬托举到皇上眼前,又垂手退下。
“户部尚书来禀,这几年来大新连年征战,军费开支巨大,早已入不敷出。”霍渊一字一句禀报,神威将军身亡后,大新消停几年,百姓安稳度日,几度繁荣,到了近年,宇文恪四处征伐,大有恢复当年盛世的雄心,军费如流水,大新看似日益富强,实则财政亏空严重,内里空虚。
连续几月亏空,户部尚书满头急汗求见宇文恪,谁知宇文恪因为头痛难忍拒绝面见,这才不得已求了霍渊,霍将军不忍见同僚如此艰辛,揽下这档子事,顶着龙颜怒火禀报。
果然,宇文恪面色一沉,说道:“你难得主动找朕,竟是替户部那些老头儿禀事。”
霍渊道:“此乃民生之计,耽误不得。”
宇文恪压下怒火,皱眉道:“那就征税,他们不是有钱吗。”
“皇上,”霍渊上前一步,“我朝的税额早已是前朝的一倍有余,遇到灾年,百姓交税都已勉强困难,更遑论自留,现在还要再加税,他们要如何生活?”
宇文恪头疼更甚,拍案怒道:“为朕交税,那是他们的荣幸,若是没有朕的保护,这些百姓早就被野蛮部族扫荡干净,根本没有活路!”
“皇上殊不知民为贵,君为轻,百姓流亡,必是动乱。”霍渊大有以死相谏言的架势,面对宇文恪滔天怒火不退反进,唬得在场太监皆大惊失色。
“霍渊!”宇文恪沉声怒吼,像一只暴躁的猛兽,“不要违拗朕!”
“皇上,”霍渊一甩衣摆而跪,“暂缓征伐柔北吧,大新已经不堪重负,不能再开战了。”
宇文恪背对着他,一言不发,整座大殿安静的可怖。
“霍渊,你在护着谁吗?”宇文恪冷笑道。
霍将军本想接着户部施压一事劝宇文恪收手,既保护了小狼崽子的柔北,又保住大新百姓的安乐,一举两得,可谁知宇文恪竟敏锐如此,一语中的,好在他多年伴君面圣,早已练就波澜不惊的本事,于是面色如常,拱手道:“臣护着的是大新百姓和宇文氏的江山。”
宇文恪锐利的目光打量他许久,末了才道:“罢了,既然如此只要柔北听话,倒也不急于一时,修养一阵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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