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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杉!”花河慌了手脚,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蓝杉没有理会他,低吼一声,继续挥砍,誓要取霍渊性命。小巷阴暗,霍渊一头雾水,凭着身手灵巧躲闪,一时间难分难解。
“常宁兄小心。”花河试图阻拦蓝杉,却被他一掌推开。
“汉人卑劣!”蓝杉愤怒低吼,“小兰王不要被他骗了!”
“不是……”花河不明所以,还未来得及劝,蓝杉又如猛兽冲上前,直取霍渊面门。
霍渊逐渐适应黑暗,沉声道:“别担心。”话音刚落,蓝杉的长刀已至,刀锋凌厉,裹挟劲风。霍渊箭步上前,握住蓝杉手腕,抵挡住他的进攻。
蓝杉用柔北语骂了一句,想要挣脱霍渊铁钳般的控制,挣扎许久于事无补。
花河上前低喝道:“蓝杉,冷静些,到底怎么了?”
“大新偷袭柔北。”蓝杉刻意用汉语,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瞪着霍渊,“活捉叶马利文后,宇文恪的军队假意撤退,实则从裙带岭后山迂回偷袭,直捣黄龙,部落伤亡惨重。”
“什么?”霍渊和花河同时惊呼。
蓝杉啐了一口,接着道:“汉人卑劣偷袭,我们拼死抵抗才勉强击退,呼兰王殿下怕你在长安宫中遇害,于是趁夜以大军掩护我杀出重围,来长安寻你。”
脑中全空,花河直愣愣不说话,前几日霍渊刚刚告诉他宇文恪暂缓进攻柔北的计划,只高兴了几日,谁知宇文恪竟直接命令军队偷袭。
“什么时候的事?”霍渊勉强冷静,只是说话间都在颤抖。
蓝杉抬眼,他的眉眼本是柔和,眼下恨急了,竟全然是肃然杀意。
“一月以前。”
一阵寒凉从脊背透心,霍渊几乎站立不稳。还记得一月前他与宇文恪述职的途中还谈起对柔北的征战,宇文恪刚刚答应他暂缓发兵,谁知竟暗度陈仓,背地偷袭,而这一切的一切,身为左将军的霍渊竟完全不知情。
“宇文恪骗我。”霍渊脱口而出。
花河木然看向霍渊。
“小兰王,你必须跟我走。”蓝杉语速又急又慌,“明晚正月初一,城中守卫松懈,我们抓紧离开长安。”
“没错,你得抓紧离开。”霍渊眉头紧锁,“宇文恪既然说谎,说明他已经不再信任我,我得趁他动手之前将你带出长安。”
花河抬手摸了摸脸,掌心全湿。
“好,我知道了。”小兰王应下,又急切抓住蓝杉的肩膀,晃道:“父王母后还好吗?”
蓝杉沉默了,巷子里只能听见外面锣鼓喧天的吵闹。
“你说啊!”花河死死拽着,眼泪几乎控制不住。
“小兰王。”蓝杉握住他的手,“呼兰王妃一切无恙,只是……呼兰王殿下自从知晓宇文恪的卑鄙偷袭,气急病重,眼下……已时日无多了,木落说,如果我们能在正月十五以前赶回去,或许还能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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