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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要瞒着我……”霍渊话刚说一半,忽然起身,拔出腰间的短刀,抵在凌兰脖子上,凌兰不曾防备,实打实吓得花容失色,那短刀横在细白的脖颈上,只要霍渊手轻轻一抖,就能留下一道血痕。
“将军,这是何意?”凌兰稳稳心神,勉强笑道,“这些只是我知道的消息,将军若是不信便去问宇文恪好了,倒也不必如此对我一介女流。”
“差点让你骗过去了。”霍渊冷冷瞧着她,惨白的月光照在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假设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宫中物品一贯来源可靠,毒1药等物更是少见,既然如此母亲自戕的毒1药是谁给她的,而这个消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据我所知,你已经许久不桃花宫当差,就算是那位告诉你的消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凌兰的脸刷一下白了。
霍渊眯起眼睛打量着她,手上的短剑又抬高几分,“我猜这药该不会你递给母亲的,而你们的目的则是消除宇文恪威胁我的惟一筹码,让我叛逃大新,为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扫清障碍。不得不说,真是狠毒。”
凌兰勉强道:“我本以为将军得知虢夫人的死讯会悲愤难当,大失分寸,谁料到您竟然还能想到这一层呢。没错,毒1药确实是我递给夫人的,但有一点将军说错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霍渊沉着脸,周身冰冷,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动了怒。
凌兰也不敢含糊,立刻道:“将军说的都没错,失去虢夫人这个砝码,宇文恪就再也无法威胁您在他身边,这对我们两方都有好处。可是这个计划并不是我们想出来的,而是虢夫人自己。“
“母亲?”霍渊还是不相信。
“对,虢夫人早就知道自己是宇文恪用来威胁你的筹码,她为了放你自由才不惜自戕,只为了让你不再挂念,她很早以前就在宫中四处搜集毒1药,只是收效甚微,她一个后宫妇人,根本接触不到那些东西。所以……所以……”话说到这,凌兰有些磕巴,眼神飘忽,霍渊紧皱眉头,又将刀刃逼近。
“快说!”
凌兰叹了口气,眼睛一闭道:“所以我便主动联系了虢夫人,告诉她我手中有毒酒,一旦喝下去立刻丧命,绝无转圜余地,我当时还与夫人见了一面,我再三询问夫人是否真的决定好了,夫人态度坚决,我便把毒酒给了她。霍将军,天地良心,我告诉你的话若是有半点虚假,天打雷劈。“
霍渊一动不动,脸埋在阴影中,神情看不真切。
“将军,你今天若是执意要杀了我,也无妨,确实是我亲手递的毒酒,我认了。“凌兰软下态度,柔声道:“只是你也别难过,这长安宫困了夫人一生,如此坚决的离开对她来说也是解脱,从前是先帝的强迫,现在是宇文恪的软禁,她从来由不得自己,现在也终于有一次能由着自己了。”
霍渊缓缓收回刀,许久才开口,语气中竟带着委屈:“你们都狠心,母亲也一样,她就这么走了,也不问我没有骨肉至亲以后会不会难过。”
“你走吧,我不杀你。”霍渊站在窗边,凝望月光,宫中算计种种,来来往往,从来没有人会心疼他,没有人会想一想常宁会不会疼的心慌难过,不会形单影只,步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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