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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裴无籍道,“半个时辰,不可恋战,否则,我会回来找你。”
徐溪眠睨了黎远山一眼,黎远山后退半步,并无打算加入战局,但徐溪眠本意就不在于要和徐因醒一争高下,他只为确认黎远山右臂上那道红色剑痕,究竟是不是那夜他所留下的。
他冷看着黎远山,突然伸出一臂,要去擒拿黎远山右手,然而耳鬓掌风袭来,徐因醒竟在眨眼之间便闪到身侧。
徐溪眠仰颈向后,躲过徐因醒右掌,又攥住徐因醒手腕,借力往下拉拽,而后一脚直攻徐因醒膝关节处,然而这一脚踢到实处,却并没有发挥应有的效果,徐因醒上身被他拽得几乎与地面平行,下盘却依旧稳健如山,岿然不动。
就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徐因醒突起左手,竟是奔着他的面具而来。
徐溪眠迅速攻他手腕,然而少林禅门寒风掌乃天下推拉近攻之绝技,两人交战十数招,他终是被徐因醒钻得空子,那只手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和迅疾的速度,径直伸向徐溪眠那张银黑面具——近在咫尺。
徐溪眠心下一慌,即刻松开钳制着徐因醒的右手,寒冥术隐隐催动,却又想起他答应过裴无籍的话,一时之间竟手足无措,慌乱躲闪间,一屁股跌倒在地,煞是狼狈。
“秃驴,打架就打架,你扯我面具做什么?”徐溪眠怒极,也顾不上丢人,只害怕被徐因醒发现,借力向后滚了几滚方才起身站立。
徐因醒却不回答,直直地盯着徐溪眠的脸,打量半晌,又觉自己荒谬,才举起袖中物件,问:“此物你从何得来?”
徐溪眠定睛一看,居然是他的折扇!
方才动手之前,为免横生枝节,他将折扇藏于腰间,不知何时却在打斗中遗失在庭院中,被徐因醒拾了起来。
徐溪眠静默不语,只觉荒唐好笑。
一是徐因醒竟还认得那把扇子,二是,如今的他,就算站在徐因醒面前,徐因醒竟也认不出了。
4 和尚怎么不守训诫
徐溪眠如今二十有五,身长七尺半,放在寻常人家,也能勉强称一句高大,可他们习武之人,从小身强体健,他又是南越血统,长到八尺都是稀松平常。七年前,他不过稍矮徐因醒寸许,大有赶超之势,现如今,他却要仰视徐因醒。
徐因醒身高没变,他却变矮了,徐因醒更强健了,他却瘦成不能看的模样,徐因醒的声音低沉有力,他却清亮有余中气不足。
七年时间,他变化如此之大,徐因醒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来他?
徐溪眠抑制不住地想笑,又想哭。
尽管有面具遮掩,但他终究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只像他一贯那样,勾起唇角,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怎么,一把破扇子,大师想要?想要转手送你便罢,你求求我,我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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