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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眠也跟着一看,只见那白色的纱布上渗透了鲜血,原来伤口不知何时已经裂开。
“号不号啊,快点。”徐溪眠不耐烦地催促徐因醒,他看着徐因醒这副模样,只觉虚情假意。
徐因醒面上像凝着一层冰霜,一双眸子有些恼火地看着徐溪眠,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又作罢,只是垂眸看着那只手,半晌,伸出双手,动作轻缓地解开,露出里面泥泞脏污的伤口。
一见着这鲜血淋漓的画面,徐因醒皱着的眉头便更深了。
他也没问多余的话,只是沉默地取了些清水来,用干净的棉布将徐溪眠掌心伤口旁的血迹都擦了,又小心翼翼轻轻蘸洗那道刀痕,万幸伤口裂得不是很深,徐因醒便又从袖间掏出昨日给过徐溪眠的那种金创药来,均匀地撒抹在上面,随后取来新的纱布给徐溪眠换上。
在他处理伤口的全程,都仔细而认真地盯着徐溪眠的手,动作轻柔,好像那是什么天下难得的珍宝,而不是一只常年习武、受惯了皮肉伤之人的手。
徐溪眠待他做完这一切,清了清嗓子,别扭地道了声谢。
徐因醒却将视线挪到了别处,看着他的腰腹处,问:“那里没事吗?”
徐溪眠摇摇头,道:“没关系,今日我未曾有过大动作,大师给的金创药又是极好的药品,想必无碍。”
徐因醒看着他,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终于,将两只搭上他的手腕,开始号脉。
徐溪眠就坐在他对面静静看着那两根白洁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
徐因醒从来就是这样,即便面上有多么冷漠多么凉薄,他的一切行为,也都会给你正被他爱着的错觉。
徐溪眠在十六岁那一年中,经常会有这种错觉,这种错觉让他以为,徐因醒不过是面冷心热、不善表达,是傲娇嘴笨、深情而不自知。
这种可笑的错觉,他用来自己骗自己,倒真把自己给唬住了,更加对徐因醒不离不弃,结果痴缠太过,落得什么下场,他最清楚不过。
可惜,他现在不是十六岁的懵懂少年,也没那么容易就被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糊弄了。
似是而非,只能说明本来就不真。
徐因醒收回手的时候,徐溪眠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也立刻把手缩回来,不自在地拧了拧,那块被徐因醒触碰过的肌肤连同被徐因醒处理过的伤痕,都在发烫。
然而不知何时,徐因醒面色已然难看到冷戾的程度,他紧紧地盯着徐溪眠的脸,如果目光有实体,只怕徐溪眠已被他盯出一个洞来。
徐溪眠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血焰教的时候,裴无籍就为他遍寻天下郎中,脉号了不少,苦兮兮的药喝得更多,最后都是以一声长叹做结,表示实在无能为力。
徐溪眠坦然笑笑:“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徐因醒拧眉不答,只是拿出了针灸布包,从中抽出一根发丝般粗细的银针,对徐因醒道:“两手摊开。”
徐溪眠依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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