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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动身
徐因醒醒来的时候,身边却不见徐溪眠。
冷汗当即惊了一身,直到在屏风后到摸索着出门的徐溪眠,一颗心才收回胸膛,正常运转。
昨夜做了个不算太好的梦,以至于他早起没见着人时便有些患得患失了。
徐因醒在心底嘲弄自己,却长长舒了口气,上前扶住倚着屏风往门外探的徐溪眠。
“这是怎么了,想出门把我叫醒就是了。”他捏着徐溪眠的手腕,另一手环过徐溪眠的腰。
徐溪眠脸上表情说不出好还是不好,只轻轻叹了声,道:“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房间都走不出去。”
徐因醒的心很细微地被针尖刺了一下,无论什么时候,徐溪眠糟糕的身体状况都在这般含着痛意地提醒着他,徐溪眠变成今天这样,他功不可没。
心疼交杂着悔恨,令他五味杂陈。
“没事,”徐因醒低垂着眼眸将徐溪眠牵出房门,走到内院的阳光下,“我会治好你的眼睛,让你重见光明,不惜一切代价。”
尽管徐溪眠平日不是个喜欢打击人说丧气话的性格,此时触到阳光却又遥不可及的感受依旧让他叹息一声,“万一治不好呢。”
就像他的寒疾一般,七年多了,毫无起色。眼盲既是寒疾的并发症,绝没有轻易治好的道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徐因醒凑近他,低头,温热的气息逼近,徐溪眠下意识闭上眼睛。
那吻便轻轻柔柔地落在他的眼皮上,徐因醒带着珍重与正式在他耳边道:“万一治不好,我做你一辈子的眼睛。”
徐溪眠微微一笑,说:“好啊。”
一辈子对他而言,左右也不过数载光阴,只希望到时候,徐因醒不要太难过。
徐因醒看着那阳光下悲伤到刺眼的笑容,袖中的拳头紧了紧,仿佛知道徐溪眠心中所想。但他深深吐了口浊气,强压痛意,没有拆穿徐溪眠,而是牵着他继续往前走,用若无其事的口吻问道:“尽管做眠眠一辈子的眼睛也还不错,不过恐怕还是实现不了了。”
徐溪眠乖巧而信任地跟着徐因醒走,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流畅,他觉得徐因醒是在安慰自己,只是笑笑,并不言语。
徐因醒瞧他不好奇也不询问的模样,暗暗皱了眉。
不是他不把那些有可能治好徐溪眠的方法告诉他好让他安心,而是徐因醒自己也没办法完全相信,去苍梧山找到玄阳子,就一定能治好徐溪眠。且不说裴无籍下苍梧山之时玄阳子便已是百十来岁高龄,十几年过去是否安在,单说着玄阳功能治好徐溪眠,也不过是一种猜测,毫无根据。
而且玄阳子既是溪眠亲生母亲的师父,裴无籍那日又言,正因为溪眠是那人的孩子,玄阳子才更不愿意搭救,可见这其中渊源颇深,若叫徐溪眠知道了这一层,较劲去钻研过去那些事情,又免不了一番劳神伤心。
给徐溪眠希望,再叫他失望,这种感受更叫人绝望。
但要带徐溪眠去苍梧山找寻玄阳子,就算徐溪眠目不能视,恐怕也瞒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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