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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花园,小桥横截,一弯碧水,池里尽是些肥大的锦鲤锦鲫,一见人来,便挤到岸边抢食。西苑搭了个半丈高的戏台子,上面舞姬甩袖回旋,下面高朋满座,喝彩不已,好一通繁华景象。
有好事者,将那日歌舞记作两首七绝,诗曰:
更有佳人在空谷,能唱春风天上曲
何时得上金玉堂,一声飞度龙吟竹
蛾眉对歌舞凉伊,舞身还逐歌声齐
卷花万段忽进酒,斩高蝴蝶飞来低*
连天横正与长辈寒暄,只听得有人大叫:“连天横!快来!”
却是许抟云坐在桂花树下招手,旁边坐着荣二,两个据了一张牌桌,却不打牌,在那七零八落地剥橘子剥松仁吃,连天横便走过去,在红漆大捧盒里抓一把瓜子,傍着二人坐下。
荣二打了个哈哈道:“横哥儿,你来得正好!我们两个人坐在这里干瞪眼,好没意思!”
连天横便扫了橘皮瓜子壳,清出一张竹布本色的桌罩面,唤小厮来垒上牌九,荣二另邀了一个相熟的姨娘,许抟云坐庄,四个人凑成一桌抹骨牌,打一百文钱的小场合。
方抓过了牌,那姨娘手里拿着烟枪抽膏子,又在桌子下面用脚勾弄连天横的腿,连天横挪开脚,一靴子狠狠地碾到她足背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张黑五点,对荣二道:“跟不跟?”
荣二正要跟牌,那姨娘吃?~襃~嶜~趍痛,怪叫一声,怒道:“作甚么踩我的脚?”
连天横道:“荣哥儿还是云哥儿踩的?不要赖账。”
许抟云和荣二都道不曾踩她,那姨娘也将信将疑的,成了一桩悬案。
几人打了一圈,许抟云收了骨牌计分,荣二坏笑道:“横哥儿,平日里都是你取笑我,今天我也有得取笑你了。”
“取笑甚么?”连天横把三十二张骨牌洗散,垒作四墩,动作麻利,从中间掐了牌,拢到面前看了一眼。
“上回你老子娘把小宝儿八抬大轿请到家里去了,这件事你当我们不知道?”荣二说着,摇头晃脑的,十分得意:“他也真是敢说,将你们那点好事捅得一干二净……”
“行了行了!”连天横也有些窘迫,恼羞成怒地瞪了许抟云一眼。后者连忙摆手道:“天地良心,真不是我说的!”
那姨娘不知底细,也跟着吃吃地掩口笑:“横官真是个头一号的风流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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