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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瑟儿发现一件事:两个人要是闹别扭,过了这一阵,便格外地亲密无间,可要是亲热得过了头,没有几天好的,连天横的本性露出来,又要折磨起人了。
七六,发为沉酣从委枕
那日,两个人在床上荒唐流连了一整天,那股腻歪劲儿还没有过,连天横不想宝瑟儿走,便抱着他,埋在肚皮里,脑袋蹭来蹭去的,说:“那里不好玩,别去了!”他原来的意思,也不是让宝瑟儿干那些杂活,只是看他成天闷在家里,不和人打交道,把人憋坏了,便让他出门透口气。
孰料宝瑟儿却很认真,摸了摸他的头,哄道:“不好无缘无故告假的,扣我的工钱可怎么办呀?”
连天横心想你还在乎这点鸡零狗碎的,扑上去,胡搅蛮缠道:“你陪我一天,扣出来的,我给你,给十倍!”
宝瑟儿在他脸上摸了一下,挠到下巴上的短胡茬,很无奈地说:“别闹了,时候不早了!”胳膊被握着,动也动不了,扭了好半天,才从被子里逃命似地钻出来,蹲在地上摸鞋子,手忙脚乱地套衣裳,嘴里念念叨叨的,口气焦急,像是快要哭出来:“糟了糟了,又要挨骂了!”
他这副毫不犹豫的样子,半点也没有把连天横放在心上,害得连天横很不开心,拉上被子,蒙起脸,在被子里闷闷地说:“真走啊,你别回来了你……”
天快黑时,宝瑟儿总算完工回家,摘了遮阳的斗笠,脸上热得红通通的,几个丫鬟早给他备上一盆冰水,洗完脸,哗啦啦地抖了抖,去廊下看碗里的小莲子,抽了芽,这几天天气热,叶片有些蔫蔫的。
连天横早上才不准他回来,真要回来,听见外面的声音,又慢吞吞地赖上去了。
宝瑟儿站在廊下,把池水注入小青碗里,一边料理小莲子,汗湿的鬓发沾在脸颊边,被连天横拈开,一边跟他说:“奇怪,你上回差的那个阿虎,今天没有来,换了个新人。”
连天横当时神色如常,用手指给他拢上头发,说:“他自己不想干了,自然就走了。”
宝瑟儿听了不疑有他,信以为真,心里犯了两句嘀咕,便去做自己的事。
谁知大半个月下来,铺子里的人前前后后全换走了,其中不乏一些做了几年的老人,宝瑟儿渐渐察觉过来,睡觉的时候,凑在耳边,专门问他这件事,连天横道:“我不知道有这回事,你们那个小铺子,换人只是寻常而已,哪里做得长久。”又打个哈欠,闭上眼睛,皱眉道:“甚么事都来问我,你太烦人了。”
宝瑟儿推了推他,轻声说:“让他们回来罢,他们不曾犯错,做事都很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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