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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横心想:老天爷,这才不过半刻钟,便这样恃宠生骄,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只怕要磨死在这只狐狸精手上!
虽然百般的不情愿,可也拿他无法,宝瑟儿现在可是有免死金牌了,敢不听他的号令,一律拳头伺候,只好迫于无奈,答应下来,这才把人哄得熨帖了。
昨晚不曾睡好,两个人也折腾累了,便搂着宝瑟儿睡起了回笼觉,将到晌午才醒,这些日子养宝儿颇有成效,整个人都丰莹了,抱起来软绵绵的,丝毫不硌人。
吩咐了饭食下去,连天横便跟他咬耳朵,说起九子魔母的掌故。
宝瑟儿玩着他的头发,脸上还带着泪痕呢,听得咯咯发笑:“我变成盘鸠荼可怎么办?那时候又老又丑了,你上哪说理去?”
“等你变成盘鸠荼了,我这根东西也就不中用了。趁着现在多用一用……”连天横说着,淫心大起,嗳地一声把他掀翻了,牵着他的手塞进裤裆里,一上一下地套弄。点起火来,泄了一遭,只是下腹燥热,总还不够,便用鼻子低声问道:“明日去看大夫,嗯?”
宝瑟儿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慢慢地梳理,半仰着头,喘着气说:“哈……嗯……知道了!”
弄完了,擦干净满手的秽物,连天横便像长在他身上似的,又猴儿般赖上去了,咕哝着:“宝儿,我好渴……”
宝瑟儿拉上领口,遮住红痕,在他脸色亲了亲,哄道:“那你吃两口水,我给你倒。”便要趿鞋下床。
“喝水也没用,你怎么这都不懂?”连天横拉着他,把他扯回来,暗自沮丧,恨他的不解风情,那是发自内心的情热焦渴,唯有他的气息可解,忍不住凑上去吻他的嘴,亲得津液从嘴角溢出,唇瓣被咬得艳红如血。
“唔……”宝瑟儿心里怦怦的,听不见周遭的淫乱之音,暗道原是这般滋味。隔一阵子便要亲,怎么也亲不够,恨不能化成鱼水,时时嬉闹在一处。
亲完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窃喜,脸埋进枕头,肩膀耸动,两手捂着脸,时不时有两声笑漏出来。连天横狗皮膏药似的敷上来,随口问道:“傻笑些甚么?”
不料宝瑟儿欣喜之余,抱着他,也不忘说道:“哪天,你不喜欢了,一定要跟我说,我就走了。”
连天横看着他,忽然感到一阵无力,提高了嗓音,反问道:“你是故意的?我怎么就和你说不通?”
宝瑟儿还没反应过来,连天横便下了床,提着茶壶,将茶水倒进砚台里,扯了张大纸,提笔蘸墨,龙飞凤舞写了一通,还不等墨迹干透,便塞给宝瑟儿:“你签!”
宝瑟儿拿着纸细细地看,只见上面写着:
立投靠应役文书*
连天横,年二十三,八尺余,相貌端,手足壮大无残疾,十一月初三辰时建生,住居镇河地方,今因年岁不能丰熟,并无依靠,口食难肚,请中说合,投靠大全巷潘宅宝瑟儿为入赘夫,任凭教训。倘若夜晚山水不测,各从天命。如有亲戚哄骗逃拦走失,凭此契要亲父母寻还归家,不得迟延违拗,如有抗役等情,听凭东主鸣官,照悖逆处治,服役无辞,仍依此文为准,两边情愿,各无悔,永远存照。并批当付身价一两银正。恐后无凭,立此并照,外加盘费一百五十文。
奉德廿三年八月十三日立
卖字人???连天横
中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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