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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连天横也不好意思窝在沙发上了,套上一件破洞白背心,端着盆子开门去走道上晾床单。
Bobby一双堪比爱克斯光的细梭眼,上下扫射连天横那一身肤色健康的肌肉,又猥琐地笑笑说:“Elian,你好幸福的噢。”
这下潘宜沉也尴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等人走了,晚上亲密的时候,连天横就埋在他湿黏的肉道里,啪啪地开动起来,喘着粗气:那我叫你老公,好老公你快疼疼我,嘶,老公别那么用力,夹得老婆好疼……
要不是被他弄得没力气了,真想骂他两句,有病快治吧你!
可潘宜沉闲下来的时候,解了围裙,摸着他的头,手指插进头发里,撸了几下,又觉得这人怪可怜的,从前何等的意气风发呀,一朝竟然沦落到给自己这种人打下手,这么大块头,窝在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进出都要留意碰头,这种户型很狭长,所以不透气,到了夏天闷热得要命。风扇还是房东给的,铁壳子都生锈了,散发着奶奶辈的气息,三天两头地坏。
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他在心里小声道歉。
这天晚上,潘宜沉坐在电视机前嘎嘣嘎嘣地吃橄榄,连天横戴着白手套坐在小板凳上修风扇,手里拿着螺丝刀,出了一身大汗,两手都是机油,听见敲门声,扯了一只手套去开门,过了几十秒钟,边进门边用嘴撕开了个信封。
拿出里面的东西,念着:“煤气热力公司技术训练班第三期第二队学员结业纪念。”连天横把照片拿在手里扬了扬,玩味着问:“你站哪儿啊?”
潘宜沉上去一看,天哪,四十三个人里,就他一个眨眼睛了!顿时眼前发黑,尴尬得满脑门子冒汗。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小事触到了连天横的笑神经,拿着照片笑到颤抖,吃晚饭的时候想起来了还在笑,筷子都拿不稳。
“你神经病吧你!”
“对不起对不起。”连天横憋住笑,把相片塞进桌子的玻璃板下面,肩膀暗暗地发抖。
为了庆祝他顺利结业,连天横花四毛钱买了两张电影票,请他看了一场《泉水叮咚》,外加一人买了袋桃板蜜饯,共吃了一杯掼奶油,电影票根也一并留着,和玻璃糖纸一块放在饼干盒里。
回家之后,连天横把大衣挂在墙上,说:“钱也还你了,我让荣二他们去探探口风,等我爸妈那边消气了,我就回家认错去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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