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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明秋的心脏剧烈收缩。
天意?
“我本不想伤害你”?
记忆如潮涌:
穿着白大褂的人群交头接耳,蹲在笼子外的医生朝他伸出沾血的双手和一条银色的锁链。
凭什么。
他不甘心。
为什么总是他。
明明一步步装傻充愣安全地逃到了这里。
深藏心底的意志点亮了青年雾蒙蒙的眼睛,抬眸时像照进半池浅金色光辉的水面。
费明秋大口大口喘气,昂起上身避开老祭司的手,“你还没有进天门,对吗?”
“天门……原来这个符号读作天门,不是读作神域。”老祭司恍然大悟似的拍手,又一次放下骨针和骨刀,坐在费明秋身边急促地展开兽皮卷轴,舔了舔手指,催促道:“你都知道什么?”
费明秋抿唇不语。
沿路出现意外情况,千足虫,玩家的介入……
和鸢鸢坐下来聊如何进入天门的事一拖再拖。
真是倒霉到家了,眼下他根本不清楚天门里有什么。
当时鸢鸢怎么描述的?
云海?
“天门内是茫茫云海。诸神通过天门联络彼此,但误入的凡人难以听见他们之间的留言。”
“还有呢?你为什么知道?你看得懂这些符号?”老祭司把兽皮推到费明秋眼前,忽然反悔攥紧收回怀里,脑门冷汗直流,“不,不对,差点上当!你如果读懂了,死的就是我,不对!”
费明秋错愕地看着他,香味萦绕面庞,声音愈来愈低,“你——”
老祭司冷眼旁观,擦去汗水,把兽皮小心地翻过来。
这一面用炭笔写着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这些对他而言不陌生的文字相当于一种后世解读。
他不再追求绝对的安全,右手握拳频繁敲打额头,就着昏暗的火光复习夺取“神性”的仪式。
五十岁的身体,记忆力退化得一塌糊涂。
老人边读边忘,急得连声叹气骂人,集中精神保持镇静又需要一番努力。
连接溶洞穹顶的陡峭石梯无声矗立。即将熄灭的火坑像一颗四分五裂的橙红色心脏。
侧躺在石床上的青年似乎已经睡去。
老祭司确定了细节,边拿骨刀边咳嗽,只剩一层皮挂着的手搭在床边,手背青筋毕现。
咳嗽声在耳边响起,费明秋的眼皮细微地颤了一下。
入睡前没有设定苏醒的时间,是以他不可能陷入长久的昏睡。
这个时候倒要感谢当时那些人、尤其是医生对他的“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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