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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我现在仔细看看,昆仑兄弟,如果你晒黑些、变老变胖些,倒很像他!”
“是很像!我用仅剩的神力回溯到十二年前,那个祭司和你一模一样!”
费明秋艰难地辩解:“我想……也许……”
鹿四情绪激动,不容他插话,“可你是山神,是我们的同类,这错不了,我看见你体内的神魂了,软绵绵像初生的婴儿!这一定是某种狗血的缘分!天晓得帝俊最爱编狗血故事!”
费明秋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他隐约明白了。
方形牢笼外传来陌生的脚步声。
鹿九耷拉着眉毛往后摸了摸鹿尾巴,糯声叹道:“我们三难兄难弟难逃一死,今夜趁他们办葬礼,不若效仿凡人来个桃园三结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咯。”
连串的青铜锁叮当哐啷地响。
农官将钥匙挂回腰侧,举着火把粗暴地照了一圈近处的地面,吩咐奴隶把费明秋带走。
薄暮日落,蝉鸣低落。
打猎归来的男人坐在城门口歇脚,妇人熟练地剥兽皮,空气里弥漫着秸秆烧焦的气味。
费明秋被农官的手下推搡着往前走。
或许是因为费明秋从布置在雨师妾部落的阵法中现身起就表现得非常沉默顺从,又或者是因为充分信赖本族阵法对山神神力的压制力度,农官懒得将他绑起来,而是取笑他的瘦弱。
被蚊子咬得满手满腿是红痕的费明秋收回抓挠的手:“……”
他也很郁闷。
照两个山神的说法,他现在的身体是被丹朱召唤时下意识捏的新的凡身,先天营养不良。
鹿四安慰说熟能生巧、下次一定云云——于是三个倒霉鬼面面相觑。
费明秋收拢飘散的思绪,看见路旁有一口封死的井,井盖是半轮长满苔藓的老树根。
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跪在一旁认真地把石头垒成一座座小山。
这是一种古老原始的祈福仪式。
为首的老人蠕动嘴唇拖着腔调念道:“下了两个多月的雨,洪水带来的鱼虾是不能吃的。赤面的蛇神啊,将这场天灾赶到别的地方去吧,北边或西边,我愿子子孙孙服侍你!”
帝俊创造的洪水和海潮对南方的影响亦很恶劣,擅长驭雨神通的雨师妾一族独木难支。
而他口中的蛇神,多半指的是创世神烛龙。
烛龙在南方越人的传说里堪比帝俊,神阶独在一档,可惜神龙见首不见尾,鲜少显露神迹。
农官收起散漫的态度,颔首问候这些百姓,并让他们快点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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