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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三个规矩

等到半夜的时候两人来到山脚下的镇子上，那间最大的客栈还掌着明晃晃灯笼。二人进去后点了吃的，因为叶凤洄身体原因肖歧连点儿肉末都没点。看着满大桌子绿菜连个辣椒都没有，肖歧从食管到肠子都在痉挛——肖少主花天酒地惯了，这几天在云海花城就跟着叶凤洄吃素，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吃素。此刻跟青菜相对就像饥饿的老虎看着堆草一样。

“你不必勉强。”叶凤洄夹了块白菇塞进嘴里，就着扒了一小口饭。“你可以点肉吃。”

肖歧咬着筷子眼珠转了下。“也不勉强，跟你在一起，吃一辈子素我也愿意。”

“只要……”他胳膊肘垫在桌上摸了摸耳后，顾左右而言他道：“晚上有肉吃就行。”

叶凤洄眼观鼻鼻观心吃着饭，把他这句赤裸裸的暗示忽略了个彻底。

晚上，肖歧死皮赖脸的要跟他一间房，还要睡一张床。

叶凤洄站在地下见他麻利滚上榻，铺好被子一副跃跃欲试，眉梢轻微扬起。“肖少主。你吃药了吗？”

肖歧仰躺在铺好的床上笑出来。“光看着你就情难自控，身上整晚不畅快，还用得着吃药吗？”他侧过身轻拍着身边位置，示意他躺过来。

“放心吧。”他道：“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这话可信度确实值得推敲，毕竟他不久前在山路上就有了前科。

叶凤洄不信他的鬼话，既然被他占了床，转身出去又找小二在隔壁开了间房。

肖歧没有拦，听着他关上门的声音，手臂搭在额头上笑了笑。他好像从这几次相处中找到了点技巧，叶凤洄这个人，偶尔需要狠狠逼一把，但随后便要给他时间喘息，一昧强逼只会让他反扑生出厌恶。

肖歧看着身侧空落平整的被褥，心中无奈暗叹：漫漫长夜，孤枕难眠。

肖歧这么多年养成诸多陋习但唯独没有赖床的习惯。

第二天一早他起床穿衣直到梳洗完后，隔壁房间都没有任何声响。

肖歧猜叶凤洄还在睡，下去找小二点了热气腾腾的水豆腐和两笼素菜小笼包，端着托盘去敲他门。

“星儿，你起了吗？”他有些期盼见到那人刚睡醒，像只兔子一样惺忪围被子犯困的模样。

屋内传来的声音果然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进来吧。”

肖歧推开门进去，床上的人儿就跟预想中一样，松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散开的墨发顺后背垂下，脑袋低垂着打盹犯困。

肖歧把吃的东西放在桌上，倒了杯水在掌心暖温。

二人在云海花城同居那么久，他知道叶凤洄每天早起都要先喝水才能提起精神。

肖歧坐在床边，将人揽在怀中靠着自己肩膀，把那杯温水一点一点喂他喝下去。

叶凤洄还不是很清醒，并未抗拒他的触碰，缓过来后坐起身，从他厚实的怀中出来。目光转向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饭问：“你用过了吗？”

“没有呢。”肖歧顺手把杯子放到床头桌上。“约摸你还没醒，所以端上来想跟你一起用。”

叶凤洄简单把头发拢到身后，刚掀开被子要下床，肖歧按住他抓着被角的手。

“你别动。”他把托盘端过来放在腿上，打开竹编小笼夹了个鲜美的笋丝包送到他嘴边。

俨然像新婚丈夫照顾娇弱的妻子，

叶凤洄抬指去推，肖歧避了下又凑到他嘴边，好似一定要喂他吃进去才肯罢休。

叶凤洄无奈，唇瓣微微分开，肖歧早有预谋，一手拢着托盘，另一只手从后按住他腰将人带向自己，低头来了个深吻。

叶凤洄合上眼睛，似乎已经认命了，由他舌尖搅动缠绵的亲不为所动。

索性肖歧还算克制，这次并没有太过的举动，亲完后恋恋不舍松开，指腹摩挲他略红肿的粉嫩唇瓣，随着喘息颤动开合。

“你真好看。”他把那个由烫变温的包子送到他嘴边，看着叶凤洄咬了一小口合唇咀嚼。其实可以的话，他更想变成那个包子，进入他的嘴里。

“肖歧。”叶凤洄注意到他掺杂情欲的目光。

“生在世上，怀柔天地，悲悯众生，如此才对得起这一身天赋。不要只盯着私情欲望，心若被蒙蔽，你看真相的双眼也会瞎。”

肖歧难受的拧巴着眉梢看他，心头情愫还没烧起来就被不轻不重打散，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跟我义父一样，总爱说这些泛泛的大道理。”

他把筷子上叶凤洄咬过的半块包子塞进嘴里。“我知道这一身天赋难得，但我更想活的开心。我没什么权倾天下济世救人的抱负。我是挺没出息的，从九岁认识你后，就像中了毒一样，这些年满脑子心心念念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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