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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青鳞

叶凤洄转过头，二人离得极近，近到两个人的呼吸都能感受到，他目光压得很沉，这寡淡人极少露出这种具有攻击性的表情。“你如此确信凭实力我打不过你？”

肖歧并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落在他唇上，叶凤洄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肖歧便吻了上去，力道算不得轻。

自从上次雪城深吻害他发病，肖歧怕弄坏他已经十分克制自己的欲望了。但这么多天心中的患得患失，让他迫切想要用这种亲密方式来确定自己的所有权。

叶凤洄想避开，然而只是稍微扭动了下脸肖歧便扶住他脸颊，迫使动弹不得只能仰起头来。腰被紧紧箍住，两人胸口贴在一起。

肖歧只觉全身血气上涌，脑中嗡嗡作响，耳边是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像是要炸了一样，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让肖歧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呼吸逐渐粗重，终于他在即将失控的边缘叶凤洄颤动了下肩膀。

他要发病了。

肖歧当即松开，微微分开二人距离。叶凤洄靠肖歧箍在腰间的手才能站立，空气呛入肺中，他捂住嘴，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咳嗽。

肖歧忙从他怀中摸出药瓶，为他取了两颗塞进嘴里。叶凤洄有气无力的趴在肖歧肩上，任他摆弄。肖歧抚着他瘦削颤抖的后背。这人真的太柔弱了，但抱着时又向羽毛一般柔软，连嶙峋骨架都是软的。

过了许久，叶凤洄终于止住咳嗽。但肖歧还舍不得放手，他也没有挣扎，胸腔起伏靠在他怀中休息。

肖歧为他将散下来的发丝别回耳后。“我们今晚要不要睡在这里，就像小时候那样。我抱着你。”

他原以为叶凤洄会抗拒，不曾想他答了句：“好。”

叶凤洄垂着厚重眼皮，肖歧将人横抱起来，穿枝踏叶轻巧落在头顶郁郁葱葱的粗壮树杆。藏佛山的树林一直以来都是浓密的不见天日。

肖歧调整了个叶凤洄舒服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怀中，自己则坐下，后背靠着粗糙宽广的树干。两个人就像小时候一样，彼此相拥的温存入眠。

肖歧的肩膀很宽，叶凤洄依靠着，不自觉合上了眼皮，四周十分安静，只是偶尔有几只白狼啸月，夜枭在山林间啼鸣一两声。

“星儿。”肖歧睡不着，听着怀中人呼吸均匀，自觉十分心安，他很小声道：“我同你说个秘密吧。”

其实怀中人听到与否根本无所谓，他只是想说出来而已。

“不知为何，在遇到你之前我的记忆皆是浑浑噩噩，就像没有被缕清的线一样纠缠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活着，又为何出现在藏佛山。”

肖歧搂着怀中熟睡之人，继续到：“我脑海中记忆最开始的地方就是与你相遇那天，你噙着泪水挂在树上，我同你说：跳下来，跳下来我接住你。我的脑中就像有一个机关，你摁下去了，此后蓦然清明。我记得我们之间的点滴事情，你爱吃紫红的野果子，不爱吃梨子。”肖歧自嘲笑了笑。“你说，我是不是为你而活在这世间的。”

风吹动叶凤洄长睫颤了颤，呼吸就在两人都察觉之中停顿了一瞬，而后又恢复均匀。

肖歧低头吻了吻他头顶发丝。“好好睡吧，我不引你说话了。”他把头靠在身后树干上，熟悉的粗糙老树皮咯着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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