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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月色真美!
袁五爷继续说道:“郁家老家主当年随高祖打江山, 高祖许诺愿与郁家平分天下,老家主推辞不愿,高祖皇帝便下了旨意, 郁家世世代代为摄政王, 与皇帝共掌江山。当年老家主与高祖皇帝情同手足,自然相处和睦。但后来时局变化,又有哪个皇帝愿意让自己的权力受到制衡呢?所以郁家一直以来就是皇族的眼中钉。”
郁临丰点头,“你说的不错,只是一直以来, 边境动乱,皇帝又需要郁家守边, 所以才维持了这种微妙的平衡。”
“可这种平衡却在先帝朝被打破了。当年先摄政王屡战屡胜, 时人称之为战神,蛮夷只要听了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哪个敢与他作对, 有他守着,边关太平无事。飞鸟尽, 良弓藏,这时候先皇便动了杀意。”
郁临丰敛眸, 周身透着森然的寒气,“然后呢?”
“当年花广成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言官而已,为了寻得晋升之机,他主动找到先皇, 愿意献上一计。不过这一计说来也并没有多精妙,赌的就是先王忠君重情,绝不会做鱼死网破之事。”
“真是卑鄙!”花白羽在一旁骂道。
袁五爷摇摇头,自顾自的说道:“公子此言差矣, 皇家父子都能反目,何况是对付一个权臣,手段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达到目的。”
花白羽虽然明知如此,但还是气不过,伸手推了下袁五爷的肩膀,“别废话,接着说。”
“先王树大根深,想要直接动他,并不容易,可再大的树,如果从根里就烂了,那便无药可救了。”
“你说的是李德全?”郁临丰问道。
袁五爷点头,“不错,正是李德全,当年他是先王手下的第一员大将,在军中的威信仅次于先王,花广成的计策便是从他开始动手。”
回思往事,郁临丰不禁唏嘘,“我虽不知内情,但也差不多猜得到,李德全是个有名的孝子,当时他的老母尚在京中,花广成便是用他母亲威胁,让李德全指认我父亲谋反的吧?”
“你错了,在他看来,自己的老母是私,忠于先王是公,公在私前,所以李德全并没有答应花广成的要求。是先王,他知道了此事,不想让李德全的老母无辜受害,所以逼着李德全做了诬陷之事。”
花白羽摇头感叹,“想不到先王竟是个这么好的人,真是太可惜了。”
花白羽看向郁临丰,想着若是先王能够活到现在,或许郁临丰就不会活的这么压抑和痛苦。
袁五爷道:“是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李德全这样一指认,军中人虽然不敢说什么,但心中已经有了动摇,再加上柯痕那伪造的所谓通敌的密信一出,军心便动了大半。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确是蠢蠢欲动的西北蛮夷。”
郁临丰紧紧握着拳头,双唇紧抿着,压抑这心中的痛苦与恨意。
“皇上赐死的旨意送到军中,旨意中言明,若先王愿意伏诛,则可不追究他的妻儿。只是先王一生忠烈,怎么会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离开人世,所以带着西北大军杀回京城一事,他也不是没想过。”
以当年先摄政王的实力,带着大军反叛并不是难事,郁家军可谓是军中精锐,若是谋反,赢面不小。
郁临丰点头,“我明白了,西北蛮夷虎视眈眈,他是怕他一旦造反,西北蛮夷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国中的黎民百姓不知道会死伤多少,所以,他宁肯自己死。”
说到这里,袁五爷也不禁长叹一声,颇为感概,“是啊,先王人品,我至今想来,还是叹服不已,可惜啊可惜。”
当年的惊心动魄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化成了不痛不痒的寥寥数言,而那些人,有的已经永远不在了,有的却名利双收,位高权重。
屋内昏黄的灯光将郁临丰的身影拉的老长,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良久没有说话。
曾经他是如此渴望能够把当年事情的每一个细节全部弄清楚,那时候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怒发冲冠,带着人将当年那些卑鄙小人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可现在,事情的全貌已经清晰明了,但却没有了当年那种冲动的感觉。果然,时间能够改变一切。或许会让恨消弭,或许也会让恨更深。此时,郁临丰只是觉得心情沉重,很重,重的喘不过气来。
花白羽看郁临丰呆立良久,不禁担心他,站起身走了过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给他一些安慰,“这个袁五爷要怎么办?”
温软的手让郁临丰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他缓过神来,问道:“这些话不过是你的一家之言,你可有什么别的证据?”
“当年李德全见先王死了,愧疚自杀,他的儿子远盾离京,隐姓埋名,我曾见过他一面,我可以把他的住处告诉你。”
“你怎么会见过他?”郁临丰冷声问道。
袁五爷低着头叹气,“毕竟都是从京中逃出来的故人,自然就亲近一些。”
说着,袁五爷起身,走到桌旁,快笔写下一张纸条,交给郁临丰,“这就是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了。”
郁临丰接过纸条,略看了一看,放进怀里,对花白羽说:“放了他吧。”
花白羽将刀收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袁五爷,“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们还会回来取你性命的。”
“是是是。”袁五爷连连点头,“两位放心,你们来过的事情,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不和任何人说的。”
“我们走吧。”郁临丰拉住花白羽,两人快步出了房间,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接下来,我们是要去找李德全的那个儿子吗?”花白羽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响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异常清晰。
客栈里,两人在桌前对坐,秉烛而谈。
郁临丰拿着袁五爷写下的纸条,皱眉看着,良久,摇了摇头,“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轻松了吗?”
轻松确实是轻松了一些,不过花白羽倒并没有多疑。毕竟袁五爷的身份反正已经暴露,把从前的事情说出来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
不过,花白羽对郁临丰父亲的事情毕竟不清楚,或许是还有什么别的疑点,于是问道:“袁五爷讲的故事是假的?”
郁临丰摇头,“他讲的,和我之前调查的八九不离十,应该是真的。让我怀疑的,是这张纸条。”
“这个地方有什么问题吗?”花白羽好奇道。
郁临丰又低头看了看手指间夹着的一张小小的纸条,“你不觉得袁五爷是有意想把我们引到这里吗?用真的故事带出一个假的故事,才更能让人信服。”
花白羽点头,确实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那我们去还是不去?”
郁临丰将纸条对折,放在桌上,“如果有人想要引我入瓮,我自然是要去一趟的,不过,总不能这样冒失的去,要事先做些准备。”
“你还有人可以调用?”
郁临丰轻嗯了一声,“是还有些隐在暗处的人。”
“看起来你似乎也没你自己说的那么可怜。”花白羽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早知如此,我就应该趁早走了。”
郁临丰勾起嘴角,“谁说我不可怜,我这是勉力支撑,怕你担心而已。”
花白羽一脸不屑,“我倒是应该担心自己不要被人骗了。”
“除了你自己,谁能骗的了你。”
“你什么意思?”花白羽紧盯着郁临丰,十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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