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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他看见花艽后表情很平淡,只稍稍给他让开了一个位置。
“进来。”
几日没听见的嗓音低沉而又沙哑,几乎是顷刻间便将花艽那掩埋在心底的思念又掀了出来。
他有些忐忑地进了门,正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一嗅到男人身上那清浅的alpha信息素味道而扑上去时。
门应声而关,身后一双结实的手臂随之将他拥入怀中。
落入温热胸膛的一瞬间,他几乎是瞬间便酥了骨头。
卿忱以将脑袋支在他肩上,炽热滚烫的呼吸洒在他的耳廓,宛若一簇电流在身体中炸开了细小的烟花。
花艽被他这么抱着,脑子登时一片空白,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这难得的温馨时光没过去多久,他忽然便察觉卿忱以呼吸一变,然后下巴磕在他细瘦的肩头,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的呼吸忽然一滞,然后妥协般地轻叹一口气,小声说:“气氛太好了,我舍不得打破。”
卿忱以有些无奈地随着他一起叹气,然后放开了自己的手。
周身的温暖忽然消失殆尽,花艽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这副乖巧的模样是他认为和金主相处比较合适的姿态,可不曾想落在卿忱以的眼中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眸色微沉,满脑子都是读书时候花艽肆意的笑和腼腆的红脸颊。
那时候的他虽然很乖很可爱,可却并不像现在这样,仿佛对自己毫无自信,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不敢去争取。
可想到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卿忱以却又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他有想过用强让花艽将一切都告诉自己,可却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最后的千言万语,不过化为一句:“你哥呢?”
这个曾经横越在两人中间存在感最强的人,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竟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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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忱以的时间不算很匆忙,可却也只和花艽待了半个小时不到。
原本以为他找自己是为了那档子事,可最后却只是共处一室聊了几句天,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发呆。
正当花艽有些担忧是不是自己今天表现不好让他生气了,站起身想要挪到他身边时,卿忱以却忽然站起了身。
“我还有事,先走了。”
花艽猛然站起身,有些慌张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快?”
卿忱以已经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就要离开,闻言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方才看花艽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他还以为是自己突如其来让他感到不尊重,于是便打算将他放回去,可没想到这时候又闹这出。
花艽站着没说话,他想要跟卿忱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于是最后一肚子气憋到一半,也只是变成了轻缓又无奈的摇头:“没事,你干自己的事情去吧。”
他说完以后便垂着头看自己的鞋尖,心里都是酸涩和不开心,可又在心底自己开导着自己。
卿忱以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不学无术的学生了,他要承担作为成年人的责任。
更何况......他或许压根也不想跟自己久待。
正当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偏激时,脸颊上忽然覆上了一根修长的手指。
花艽错愕地抬眸看面前的人,却发现alpha深邃的眸中含着某些他读不懂的情绪。
“伤心了?”他语调低沉,面无表情。
花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但这种时候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于是便鬼使神差地遵从自己内心点了点头。
“为什么?”他又问。
花艽轻叹一口气,仰头看着他明明暗暗辨不出情绪的眼,莫名就开始坦诚:“你今天碰都没有碰我,我在反思,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
这句话一说完,他便察觉到卿忱以的眸色变化。
休息间内的窗帘微微拉着,只从缝隙中撒入几缕阳光来。
这时候花艽接着光亮微微仰头打量着他的神色,莫名就好像是回到了上学时候。
那样温柔缱绻的神情,像是一汪酒坛,他还未喝便醉了。
卿忱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笑道:“你觉得我要是想在这里对你动手动脚的话,晚上你还能去排练了吗?”
说到这他顿了顿,不顾花艽已然有些红了的脸颊,继续说:“我可是听说你们今天晚上要公布下一场淘汰赛的分组,如果你想请假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对你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过年有一个小番外么么叽】
第一百零九.
暧昧的话语在寂静空旷的休息间内缓缓流淌,让花艽的心忽然躁动起来。
他想起先前自己在后台看见过一个练习生和一个年轻alpha卿卿我我的模样,忽然就起了些羡慕的想法。
至少他们能拥抱、能牵手、能接吻和耳鬓厮磨。
这些都是害羞和含蓄无法给他带来的感受,于是一瞬间仿佛福至心灵,花艽强忍着脸热,垫脚环住卿忱以的脖颈。
他不顾面前alpha俊美面容上浮现的些许错愕,黑白分明的眼眸专注而又深情地注视着他:“我不介意。”
“......”卿忱以哑口无言。
这火是他点起的,可听着花艽的话语,那簇火苗又顺势熄灭了。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犹疑,只感觉大脑中的想法天花乱坠,让他什么都想不到。
这样的相处模式真的是对的吗?是他想要的吗?
“花艽。”他还未想通,可却鬼使神差地冷冷开口:“对于你来说,我到底算是什么?”
未等面前错愕的Omega开口,他便又苦笑一声:“是多年前挥之即去的一条可怜虫,还是心生怜悯愧疚又要捡回来的垃圾。”
这句话一说出来,花艽只感觉自己的心被刺痛一下。
他看着卿忱以这副成熟俊雅神态却颓废又无措的模样,只觉得心底蔓上细细密密的心疼。
“我不是......”他张张嘴想要解释,可话语却又被打断。
卿忱以妥协般的轻叹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回来以后到底是要证实些什么,我承认,我还喜欢你。”
花艽呼吸一滞,看向他的眼神满是震惊。
“我没办法放下你。”卿忱以苦涩地叹息:“这是你想要得到的答案吗?”
这一次他的质问还未问出口,便感觉怀中猛地落了一道身躯。
卿忱以错愕地伸手将其揽住,入手却是一副瘦削的几乎只剩下骨架的身体。
花艽是什么时候瘦成了这样呢?
他的身体几乎是在剧烈地颤抖,瘦削的肩胛骨薄的就像一张纸。
“我、我不是故意想离开你的,我也不想......”
“我做梦都想来找你,可是他、他不让,对不起。”
花艽的声音染上哭腔,几乎每个字的尾音都在打着可怜的颤,听得卿忱以心尖都在泛着清清楚楚的疼。
这慌乱又毫无逻辑的话语听的人心疼,可却也让心中那堵高墙开始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缝。
郁颜郁颜
卿忱以感觉自己伸手搂住了怀中的身体:“他?是花懿,他不让你回来?是他让你跟我分手?”
一个个问题炮语连珠地问出口,他心中的所有芥蒂和不满似乎都在一瞬间被击碎。
那种跃跃欲试的激动和从身体中逐渐升腾上的狂喜,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疯了。
花艽止不住地抽泣,可却也说不出更多的话。
自从自己回来以后,即便与卿忱以肌肤相亲,却也深知两人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万丈深渊。
从未有像现在这一刻靠的这样近过,他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手。
纤长的手指缓缓搭在衣领边缘,接着将一条细细的红绳扯了出来。
卿忱以看见那上面吊着的红色小锦袋以后,大脑只觉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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