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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在整理大提琴,忽然听到黑泽莲问:“你今天有心事?”
“……嗯?”
陀思抬起眼眸,别有深意地看了黑泽莲一眼。
——你还知道我有心事么?
“我猜的。你不仅曲子没拉完就停了,而且还拉错了两次。”黑泽莲声音小了下去,朝他吐了一下舌头,“因为她们都在,我不好当众说,那样让你多没面子啊,我跟他们说你是艺术家的。”
——其实你应该当众说的。
——这样别人才知道,你的心思其实还在我这边。
“没什么。”他微笑着说,“就是很久没拉了,有些生疏了。找到感觉就回来了。”
“嗯,拉提琴是需要耗费体力的,你体力不好。”黑泽莲诚恳地建议道,“你应该多休息。”
……体力不好?
他差点就想让他看看,他的体力有多好了。全身心投入时,能把大提琴的弦全部拉断,还敢说他体力不好?
但不管跟黑泽莲解释多少次,对方都把自己当成初次见面时那个又瘦又小孤苦伶仃的男孩。
不过,那时候他确实是那样的人呢。
……
初次见面是在六岁,在一个已经烧光了所有木炭的下雪天。
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已经意外过世,全部被他埋葬在屋后。
家人变成了另一种形式上的陪伴,心灵至少还有些寄托,但生活是需要物质的,不是靠精神富裕就能存活的。
亲戚都很穷,没有人能养的起他,附近的孤儿院也已经塞不下了,战争和饥荒带来了不少孤儿。他借不到任何钱,对未来一筹莫展。
他想过最坏的打算,他会冻死在那个冬天。
这是一个因为异能力而充斥着暴力和杀戮的年代,更多的人从理性中解除了束缚,但仍然看不到方向。
他虔诚地跪在地上,为这个世界、为世间所有的人祈福。
黑泽莲是在这时候闯进了他的家中,带着一身居高临下的傲慢,用像看垃圾的眼光审视着他家里的一切。
“这玩意能吃?”
“你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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