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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常笙连忙接过笼子,看着山寻身上的伤,满脸焦急的问到。
“嘘――”山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祖母现在应该还在午睡,不要宣扬。”
常笙皱着眉点了点头。
山寻拍了拍常笙的肩膀,微微颔首,道,“去请医者来。”
……
常笙是陪着山寻长大的家丁,虽然性子憨厚迟钝了些,对山寻却是最为忠心的,果真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按照山寻的吩咐,悄悄的去请了家医来。
窗外已见皓月,屋内灯火通明。
老医者戴着桐木的西洋眼镜,正一脸专注的查看着山寻后脖颈的咬痕,“看这牙印……两头尖……中间宽的……”
“……该不会是狗咬的吧!?”
“噗――”山寻喷了一口茶,猛地咳嗽几声,摆了摆手。
一旁的常笙若有所思,忽的抬头一本正经道:“狗咬的?那这只狗不得有丈二高才行?”
山寻擦了擦嘴,忽然被逗笑了,抬脚虚踹了常笙一下,嘴角忍不住上扬。
没错,狗咬的。
丈二高的狗!
“胡说!哪有那么高的狗?”常笙躲了躲,又自我否定道,忍不住上前来,凑着火光打量起了山寻后脖颈上的伤痕。
只见山寻乌发尽数撩到肩上,露出光滑白嫩的后脖颈,血渍已经被洗干净,两排牙印泛着红色围成一个小圈,四个点比其它地方要深许多,猩红中带着一种特殊的野性,仔细一看,倒真像是某种野兽咬的。
常笙看着顿时愁容满面:“公子这么好看的脖子怎么就留疤了?好可惜――”
“我生在将门,留个疤痕怎么了?”山寻笑道。
想他前世领军百万,自请镇守边疆十数年,与夷族战争无数,也不知道吃了多少风沙,别说是这点小伤了,差点被砍死的情况都是遇见过的,谁管留不留疤?
老医者眉目紧促,一把将常笙的脸推走,瞟了他一眼,声音苍老却浑厚刚劲:“这狗牙生的还挺齐整,并不难看!不必你这小儿瞎操心!”
老医者一脸的不耐烦,还有点凶。常笙看起来有点委屈,一下子蔫儿了,低着头瞄了一眼山寻。
山寻笑着,微微挑眉,表示自己也管不了。
医者这种职业在本朝颇受尊敬,更何况是像他这种年纪大了的,有点脾气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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