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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卉喘着气，按着胸口，她瞪着眼，惊恐的往旁边看，坐在上面的皇上捏着那玉串，硬生生的捏碎了颗。

“……第二天早上，府里放出消息，说萧二小姐去了山上庙里，为贤王妃祈福，昨夜大雨，山路难行，连人带马翻进了山沟里，尸骨无存……”

萧卉抬了头，看着皇上，突然笑了起来。

“萧卉……杀了萧卉。”

她被迫学着姐姐的姿态，学着姐姐的一言一行，回了贤王府后，没人认出她不是萧元，后来贤王登上了皇位，她成了皇后，为哥哥弟弟谋了职，为萧家固了宠，甚至还在殷墨初的满月席上，开口要订下殷墨初和大哥女儿的亲事……

萧卉说完，猛地松了口气，如释重担一般。

“皇上何时知道，我不是姐姐的？”

她问了一句，那眼却不知是在看向哪里。皇上低了头，垂了眸眼。

“朕看见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了。”

萧卉有些不解，她皱了眉，疑惑的望了上来，可却只看到了皇上的额头，看不清脸。

“你学的很像，可也太像了，一板一眼，没有阿元的灵动……”

皇上站起了身，背了手，不去看萧卉的反应。

“你大哥倒是学着你父亲，学了个十足十，想把女儿培养成太子妃，可她却是毁在了你的手上。”

他说到，萧卉闻言笑了一声。

“洛儿不是个傻孩子，她是毁在了她自己手上，就算没有我，她也会对东宫下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停了一下，问了一句，到底是想弄个明白。

“皇上既然早就知道了，那为何刚开始还对我那般宠爱？对萧家那般纵容？”

“捧到高处，再掉下来，岂不摔得更惨？”

皇上反问了声，萧卉往后倒了倒身，笑了一句。

“那洛儿呢？她现在如何？在太子手里？”

“太子将她送到了慎刑司，每日行滴水穿颅，加官进爵，弄到人晕过去，再请来太医救治，周而复始……”

程盛应了一句，萧卉倒吸了口气，闭了闭眼。

“那皇上也打算这般处置民女吗？”

皇上往前走了两步，直走到她的跟前，站住了脚。

“朕知道你不怕这些，你且替阿元，守着这坤宁宫吧。”

他丢下这句，抬脚就往外走，萧卉直了身，突然笑了两声，趁着皇上还没出大殿，就猛冲起来，一头撞在了坤宁宫的柱子上。

“小姐！”

罗华低叫了声，皇上脚步不停，似是并不意外这个结果，程盛站在门口，长喊了句。

“皇后娘娘——薨了！”

宫中众人皆跪了下来，低声抽泣起来，罗华抱着萧卉的身子，哭了几句，末了也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看看……东宫那边……”

祁修这句说的犹豫，818听了话，把视野切了过去。

东宫里还亮着灯，殷墨初坐在书桌那，正在翻看着折子，小夏子站在一旁，轻手轻脚的开了最边上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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