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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玄婴身上经脉淤塞未清除净,否则……昨晚一场顿悟该是多大的机缘啊。
景蕤心中惋惜,不过转而一想,他徒弟这个体质,又有这般悟性,他再不知足,可不得天打雷劈?
呀,着相了。他在心中埋汰自己,又对玄婴道:“除了轻松,你还有甚么感觉?”
“想练剑。”玄婴脱口而出。
景蕤闻言沉吟,玄婴忙摆手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师父莫管我,我知道的。”
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先时,他盼着能解决身体里经脉的问题就好了;待听闻有解决的方法了,只觉得无论治疗多久都等得;待真正开始治疗了,偏又心急起来了。
快则三月慢则半年。
玄婴当时听了满心欢喜,至长也就半年而已。但没想到,才过了区区几日,他的心里就开始浮噪起来,又想着快些,再快些就好了。他知道自己这是得陇望蜀了。
玄婴想起景蕤往常叮嘱的道心不可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脑子里哪敢再有他念,他苍白了脸,没头没脑的对着景蕤拜了几拜。
“请师父责罚,弟子刚刚道心失守,差点入了魔障。”
景蕤:……
他记得昨晚玄婴是为剑阵所触顿悟了,还一悟一宿,怎么看他的样子倒像是误出心魔来了——
他的弟子明明还没有开始修炼啊。
景蕤伸出一片叶子在玄婴的天灵上抚了三抚,温声道:“嗯,少年心性,易为外物所动,也是人之常情。徒儿,你年纪尚稚,不必太过压抑本性,平常心,懂不懂?”
玄婴其实不太懂平常心跟道心有什么关系,但头顶师父抚过的地方一阵清凉传来,抬眼又见眉眼尚带稚气的师父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者模样,什么浮躁,什么贪心,什么后怕全都不翼而飞。
“是,师父。”他呼出一口气,朝景蕤微微一笑,笑容天真而纯稚。
景蕤拈了拈手指,手心有些发痒,小徒弟笑起来唇边有颗小酒涡,看着就想戳一戳。景蕤被那颗酒涡薰得陶陶然,乐颠颠朝玄婴道了声乖,伸手戳了戳他的小酒涡,笑得眼都弯成了月牙儿。
玄婴腾地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景蕤。
景蕤咯咯地笑,玄婴抿着唇,绷着脸,但撑不过一息,便也悄悄地弯了弯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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