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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情绪汇涌。

血液像是一瞬的倒灌，陆姝嘉耳边全都是嗡嗡的动静。

她绷紧的后脊梁瘦弱单薄，垂下的睫毛都像是随手能掐断的羽翼，许久，才终于低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哀求和不易察觉的期哀。

“薄总，我求你。”

仅仅是几个字，像是彻底的压垮了她的脊梁骨。

她的手在颤，身体在颤，甚至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屈服。

这本该是想要看到的。

可薄褚的眉头却皱紧，无端的心里一阵的暴戾和烦躁，手毫不犹豫的打开她的手，冷笑。

“如果是人人都这么求我的话，那我岂不是救世主。”

薄褚弯腰，几乎跟她平视，冰凉的手指有些粗暴的揩拭过她的嘴唇，看着她眉头蹙起，看着那唇重新变得又红又肿。

“这孩子本来就不该活着。”

说完，他丝毫不留情的松开她，似有厌恶的擦拭了每一根手指，才转身出去。

可衣角却被拉住。

陆姝嘉拉住他的衣角，绷紧的手背泛白在颤，她咬紧牙关，再哀求。

“孩子是无辜的，这毕竟也是你的孩子！”

可却听到更冷漠的声音，像是从天灵盖一路劈下来。

他轻呵，“谁知道呢。”

屋内重新归于静寂。

陆姝嘉扬起的手，许久才垂下。

门口一阵急促的声音，护士匆忙进来，微微惊呼，“怎么回事，你出血了！”

陆姝嘉固执的起身要下去，麻木的身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淌了一滩血迹。

看着格外渗人。

“陆小姐，你不能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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