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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初冬,我出生在四川偏远山区的倒马坎子村。
听家里人说,我出生当天就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接生婆端着瓷盆出去换热水,随后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女人家生孩子,汉子都不能露面,爷爷和我爹在旁屋等着。
一听到尖叫声,我爹我和爷爷破门而出。
下一秒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了,我爹当场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整个院子里,密密麻麻到处都爬满了蛇,各种各样的蛇。
乍一看去,数量不下两三百条。
我爷爷是见过世面的,见此也是倒吸了口凉气,眉头瞬间皱成了个“川”字。
主屋里除了我妈,肚子里即将出生的我,还有我外婆和我奶奶。
两位老人家听闻不对,就要走出来查看,被我爷爷厉声呵斥住,让她们关上门老老实实待在屋里。
至于那位接生婆,早就吓得昏死了过去。
爷爷吩咐我爹,让他回屋把香纸蜡烛找来。
另外再搬一坛子雄黄酒,酒坛子不能让蛇群看到,更不能把封口打开。
我爹那时三十出头,打小在农村出生谁还没见过蛇?
就算是蛇窝也是没少见,可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老汉,腿软爬不起来……”
我爷爷骂了我爹一句,自己转身回到屋里拿东西。
很快,我爷爷在旁屋门口将一对红烛和一把长香摆好点着,又将黄纸叠成耗子的形状,用烛火点上后对着蛇群甩了过去。
同时,我爷爷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
话音未落,一条身长七八米,足足有碗口粗细的青蟒,从蛇群当中爬了出来。
弓着蛇身把蛇脑袋抬了起来,那双毫无感情的蛇眼死死盯着我爷爷,时不时吐一下蛇信子。
最为诡异的是,这条青蟒的脑袋上,立着一片红色凸起物。
乍一看像是鸡冠一般,在青色蛇身上显得尤为扎眼。
我爹当时就吓蒙了,山里传言有成精的大蛇会吃人。
眼前这条青蟒不敢说是吃成年人,吃小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片刻,这条青蟒不仅不退,还冲着我爷爷张大蛇嘴,露出两颗裹着粘液的巨大毒牙,仿佛是在宣战一般。
我爷爷的眼睛一瞪,冲着青蟒呵斥道:
“孽畜!吃了香火还不快快退去!”
最后,我爷爷动了肝火,骂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
转身进屋抱着酒坛子跑出来,也不打开封口,直接举着酒坛子砸向蛇群中心。
“砰!”
酒坛子炸开,农家自酿的雄黄酒混着酒坛碎片四溅。
蛇怕雄黄,是自古以来的惯例。
这蛇群乍一看有些吓人,说到底也只是一群畜生,纷纷朝着院子外面爬去。
唯独有一条例外,便是那条鸡冠青蟒。
它对雄黄酒只是忌惮,还并不到害怕地步,后面被我爷爷亲自驱赶。
后来,我问起爷爷这件事,他老人家说那条鸡冠蛇是成了气候的仙家,是被我的气息吸引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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