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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琥被他这一脚踢得滚落在地上,痛得是额头直冒冷汗。
纵然如此,他还是拼了命地求饶:“小侯爷饶命啊,草民……草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旁边,一直围观的白掌柜禁不住冷笑出声。
“迫不得已?若不是我及时将你逮住,你怕是早就溜出边城了吧?”
不得不说,这一步是险棋,叶蓁以自身为诱饵布了一个局,故意让他当着刘琥的面送来粮草,让他亲眼目睹,刘琥信以为真,向北契王爷禀报了这事。只是没想到的是,那北契王爷竟会这么快便带人偷偷潜入边城来,企图将那些粮草占为己有。
然而这其中,无人得知他是领命故意找人对刘琥泄露那林中小道,更无人得知,那些运来的粮草早早就被江子胥给藏了起来。
早就料到那北契人会想借住林中小道做些什么,所以他派了人守在那,一见他们偷偷潜入边城,便立即送来了信笺。
也是因为如此,叶蓁才会提前把仍然未苏醒过来的陆准给藏了起来。
当然,这些事他是不可能会说出来的,他想起接到吩咐埋伏于附近,真真被他逮着了正欲出逃的刘琥。
心中的钦佩更是添了几分,此时此刻,白掌柜满腔都是对一鸣居的热血,可惜不敢随便与人分享。
一环接一环,一扣接一扣,竟然尽在掌握之中。
与其说是刘琥引狼入室,倒不如说是……叶蓁在引狼入室?
只是这话,他是丝毫不敢说出来啊。
刘琥浑身发抖,他的周身笼罩在一种绝望之中,他就知道,从那北契王爷放弃带他一块离开开始,他就注定逃不掉了。
然而,哪怕到了这般的境地,他还是有些话想要说出来。
“草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草民的儿子……草民的儿子在那北契人的手上,所以草民才不得不听从他们的命令行事,草民真的是无辜的……”
他这话一出,还未等到江子胥的回应,白掌柜便又是一阵冷笑。
“你的儿子在北契人的手上?这般借口你也想得出来?”
说着,他抬起头望向了江子胥。
“江小侯爷,鄙人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这刘琥确实有一个儿子,可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早就在前几日带着一青楼女子离开了边城,离开前还带了一大笔银两,那银两是旧城主给他的,他早就与那旧城主一块背叛了南渠,甚至早早就在北契境地买了府邸,正准备干完这事后带着儿子去北契生活呢!”
他顿了顿,又看着面色煞白的刘琥。
“你怕是还不知道你儿子卷着所有银两离开的事吧?你那个好儿子早就把你藏在家中的值钱的玩意儿都当了,给他心仪的那青楼女子赎身,带着那青楼女子远走他乡了!”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刘琥的身子看上去是摇摇欲坠的,似是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宠了这么多年的好儿子竟然会偷偷背着他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江子胥可不管这些,他注视着刘琥的眼神很冷,似是恨不得把他撕成几半一样。
他又看了看那不远处床榻上依然沉睡不醒的男人,倘若被这男人知晓,北契人将叶蓁给掳走了,他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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