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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说着轻轻一笑，“这人其实是个铁公鸡，记得当时我笑得摇曳生姿，向他狮子大开口，我说送我一套位置在故宫附近的四合院，我可以陪他三年。他听完像看神经病一样望着我，我就像看吝啬鬼一样望着他，哈哈！然后他就气跑了！”

“你可真淘气！不过你就不怕他们找你麻烦？”柏芸芝被她的话逗笑，却又有些担忧。

桔子已经吃完，沈清将桔子皮丢进垃圾桶，拍了拍手，无所谓地笑道：“娱乐圈美女那么多，用不了几天，谁还记得我是谁？而且，我又没打算走那条路，所以管他呢！”

不过后来想想，她那时说话确实太直接了，如果真遇上一个奸邪小人，搞不好要吃大亏。

如嬅的脾气一向火爆爽直，但有时也不得不有所顾忌，注意收敛。当时见她这样回怼那些大老板，既佩服于她的魄力和勇气，又有些担心她的激进处事，会不会害了自己，时常劝她能忍则忍。

她那时会去参加那些酒会，一方面是为了如嬅，另一方面是心里不顺，有些颓废。如嬅很担心她的状态，也觉得很亏欠，后来能不让她去就不让她去了，而没过多久，她自己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就彻底从那个环境中脱离了出来。

“小清，没想到你这一路走来，如此不易！”柏芸芝拉着沈清的手叹道。

沈清望着她眨眨眼睛，笑道：“阿姨，你每次叫我小清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应该还有个姐姐。”

“怎么？”

“白素贞啊！”

“哈哈！”柏芸芝被逗得大笑。

“阿姨，你以后叫我壹壹吧，我小名其实也叫壹壹……很小的时候是相依相伴的那个依，后来觉得重名的很多，就改成了现在的壹。”她轻声说道。

还记得那时为了改这个名字，跟父亲闹了好几天，他才答应下来。父亲说相依的依寓意好，希望她将来得遇良人，有人可依。可是，这世上，哪能人人都有那样的好福气？

更何况，即使良人，也未必可依！

走廊深处传来几声脚步声，两名医护人员经过，许寒山终于回神，眸色深晦难明，他没有进房间，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忽然从很忙很紧张的状态放松下来，整个人变得多了很多感慨，聊起以前的事，竟然说个没完没了。

奶奶好像睡了很久，她们也聊了很久，说得累了还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醒来看到老妈发来的一则信息，沈清愣了会儿神，又陪了奶奶一会儿，就回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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