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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几步，却被一旁的人抓住手腕，紧紧拥进怀里。

许寒山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一路你走得很好，又何惧那些流言？”

眼睛忽然一阵酸涩，忍不住又泪流满面。

这些年她只顾着闷头往前走，从来不敢回头看来时的路，因为那一路上实在没什么可看的风景，更多的是指责和辱骂。

可现在他竟跟她说她走得很好，就好像之前所有的屈辱、迷惘和坚持在这一刻都有了答复，心里忽然就委屈起来，眼泪不争气地滚滚坠落……

他将她抱回床上的时候，她的眼睛已哭得又红又肿，出去取了热毛巾来，他小心地给她擦拭。

沈清忽然攥住他的手，低声道：“帮我取一杯水来好不好，我要吃点药。”

她说着从床头柜里取出两粒安眠药，许寒山在旁边看得呆住，一时无法想象，平时看起来温和又开朗的她，竟然会有这种东西，竟然需要吃这种东西来助眠？

“睡不着吗？我们可以再说说话……这个药，不吃，可以吗？”他的脸上满是疼惜，柔声开口。

沈清躲在被子里，捂着头，“不行，我头疼，求你快去拿水。”

他顿了下，终究不忍，给她取了水来。

吃了药，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忽然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沈清缩在被窝里，冲许寒山微微一笑，道：“谢谢你照顾我，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怎么样？”

清了清嗓音，她继续道：“从前，有一个男孩儿问一个女孩儿，给心爱的姑娘送九十九朵玫瑰，会不会显得俗气。女孩儿说，这个很常见，是挺俗的。然后男孩儿就问，如果送一辈子呢，女孩儿说，那还挺浪漫的。可是没过多久，男孩儿忽然就消失不见了，不管女孩儿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他！”

她说完低声笑了笑，问道：“你说好不好笑？”

许寒山望着她苍白的笑颜，想起今天在网上搜查她的新闻时，看到的几张几年前的照片。她和那个男人手牵手走在街上，像普通情侣一样，好像在逛街。路上很多行人，他给她买了很多零食，宠溺地望着她笑，她发现他的目光，顿了下，把送到嘴边的糖葫芦转手送到他嘴边。

不知是谁拍下了这一幕发到网上。那时他们在一起像这样的时光应该还有很多吧，他叫她清儿，和所有人叫的都不一样。

那个男人和她之间有过那么多的纠缠，而他和她又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她的生活轨迹里还没有他的影子，甚至他在微信看到，她前些天发的朋友圈，问三个月的时间，够不够修正一个错误的决定。她之前说，要用三个月的时间结束他们错误的婚姻。

她一直在想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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