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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竹涛锁眉深思，也是很苦恼：“还有一个不能忽视的隐患，皇上背后还有一个杀手组织天城。”

天城这个名字永夜也早有耳闻，专门为皇帝铲除异己的武器，由各地奇人异士组成，也都是帮疯起来不要命的人。

“而且最近天城易主，由老城主的儿子继承，好像叫宋知。”言和补充道。

要是细说，还有让人在意的地方，姜竹涛问道：“你们可熟悉鬼域阁？”

言和疑惑忽又想起什么眼瞳骤缩：“是江湖上传说的那个？”

“鬼域阁传闻在人界和鬼界的交界，是一个脱离生死的地方，行为诡异莫测，人人忌惮。”永夜插进话来，“先前与姜竹文合手的就是鬼域阁人。”

“鬼？这可能吗？”

“恐怕是真的。师父他曾经亲眼见过，在他差一口气濒临死亡的时候。”永夜道，神仙鬼怪在乱世之中并非什么稀罕的事情，“我后来去看过，鬼医的尸体不见了。”

果然自己的担忧是对的，姜竹涛凝眉不展：“他们行踪不定，若有心参与进来，怕是最大的隐患。”

漫长的沉默中，黑夜已经悄然而至，而他们要面临的却远比这满天繁星更要错综复杂。

许久，姜竹涛起身：“言和，传我命令，各地留两人待命，其余星罗各人全部召回，由你接应，永夜明日带两人操兵安抚起义军。至于鬼域阁，派参商两人去查，非人非鬼也不止他们鬼域阁才有。”

“言和领命。”

“永夜领命。”他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这才是他认识的姜竹涛，万人之上，不畏惧任何阻碍。

『山河』（十四）红颜

门外月已高升，盈盈月光倾洒而下，永夜的目光穿过长长的回廊停在他住的那间门前，女子瞧见他微微一笑。

永夜走过去：“你怎么还没睡？”

红颜低了眉眼：“我为将军准备了吃的，将军还没吃吧。”

“倒是一天没吃。”永夜推门而入，桌上摆着坛子，还冒着热气与清香，里面装着香甜的莲子粥。

“将军看看合不合胃口。”

永夜坐下，盛起一勺放进嘴里：“很香。”

红颜紧张的表情一下舒缓了，眼里亮晶晶的：“太好了。”

要说一天没吃，永夜又盛出一碗：“红颜，你把这碗给成王殿下送去。”

红颜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接过了碗。

“等一下。”永夜喊住她，“今天辛苦了，回来陪我一起吃点吧。”

她回头看他，那双微微睁大的眼睛一下笑成了弯月牙：“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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